着无聊,很慷慨地把书房借给我。
屈昊行的藏书品类繁多,不光有涉及他职业的经济金融,其他之类的文学艺术,天文地理,等等等等,甚至还有宗教哲学,他看书没有什么偏好,涉猎很广,但那些对我来说都太深奥了,屈昊行后来倒是特意为我添置了很多插图类居多,门槛不高,很有趣味性的书。
可是这本不是,它是一本外文书,封面甚至连个汉字都没有。
我不知道屈昊行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恐怕会辜负他的心意,因为我看不懂。
大概是我一副见到天书的白痴表情,屈昊行被逗笑了,“这本书是法国作家杜拉斯的,但是这不重要,我给你的礼物在书里,打开看看?”
我刚翻开封页,那本书就像安了弹簧似的自己弹开了,一道白色的光闪过,有什么东西从书页里跳了出来。
书桌上多了一只白纸折成的兔子,支着一双长耳朵,栩栩如生地立在那里,甚至还在轻轻摇晃,像真的活过来了似的。
我拿起那只纸兔子,它的身体中央有一道折线,折线背面是一个小弹簧和一小块方形的硬纸片,这就是它刚刚从书页里跳出来的奥秘。
我是属兔的,所以唐为嗣和屈昊行都送了我一只兔子。只是唐为嗣的兔子被他摔“死”了,屈昊行的这只却活了过来。
“去苏州的时候,听说有一位很厉害的折纸师傅,看了他的展览,顺路跟他学了一下。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迟到了,但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还喜欢吗?”
这是屈昊行特意学来,亲自折给我的?
这不是贵重的东西?这根本是无价之宝。
“怎么眼睛红了,它突然跳出来把你吓到了?”
屈昊行凑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阿唯?”
我没有被吓到,我愣住了,我只是太感动了。
屈昊行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不,不是的,我不是什么特定的对象,好的是屈昊行这个人本身,他怎么会这么好,对人这么温柔呢?
我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这样一个太阳一样高上光明,温暖灿烂的人,我连爱慕他都不够资格。
见我没有反应,屈昊行又离得更近了些,他的额头几乎贴在我的额头上,嘴唇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我盯着他那双干燥的,正因为关切紧紧抿起来的嘴唇。
我好想亲吻他,可是我会把他弄脏的。
我翕张着嘴唇说了句谢谢。
“所以是太高兴才哭的?”
屈昊行笑着用手指抹掉我眼眶中欲坠的泪水,他叹出一口气,“晓茹也是这样,她啊,每次收到我的礼物都会哭。”
说到亡妻,屈昊行的笑容带上几分苦涩,他自嘲道,“难道是我的问题?我的礼物怎么总把人惹哭。”
我拼命摇头否定。
“我在开玩笑,别哭了,如果你喜欢,我教你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