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还能在自己脸上写上坏人两个字不成？”王阿婆没忍住，拿指在他脑门上狠狠了一下，“你啊你啊，这般不会过日可怎么了得。”

“阿婆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他把那汉送门外，看他走远了才回来。他关上门。

王阿婆争不过他，被他把兑了去。

“用了皂角啊。”

王阿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她扯着阿姑的衣服，睛瞪得死大，好像想要钻阿姑的里看看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一样：“你什么给他钱！我洗衣服才收多少钱，你这一下，全给这个人了，那这我还挣什么！”

“别。”阿姑拉着王阿婆的胳膊，冲她摇，不叫她再说什么。

“我不是……”

瞅着这对话是行不下去了，实在是找不什么话题，阿姑也就不说话了，他蹲着看着一会儿，看的实在没意思，再加之这一盆衣服又要换了，他就准备去厨房再烧一些来。正准备起，就被王阿婆叫住了。

“因为皂角用的多。”

“虽说这次是这样……但是下次还是得用啊阿婆，咱们家也不差这柴火的，这大冷天的用凉还了得？”

“来兑。”

门的时候故意离王阿婆近近的，然后一脚把那盆给踹翻了。

“放心吧！我都懂！”说着，阿姑冲她挤了挤，给她一个“我懂的”的神，然后端着盆就了厨房。

“阿婆，你说，这些泡泡是怎么来的啊？”

“哎你这个……”

“这能洗净吗？”

阿姑蹲在地上把衣服一件件捡回盆里，在去井边打，帮着王阿婆涤净衣服上面沾上的泥土：“我瞧着那大哥不是坏人……”

王阿婆躲闪不及，鞋都了半边。

王阿婆没好气地也踢了那淋淋摊在地上的那堆衣服：“纵然是咱们理亏，那也没有他要多少咱们就给多少的，一件破衣服怎么就值得了那许多钱，你定是被他骗了！”

“没事儿阿婆，”阿姑端着倒的盆站起来，“不用害怕，等顺回来，我不跟他说这是你的意思，我就直接问问他想不想买人就得了，我这儿现在也给不了什么准话，您先别跟那个什么素，素说啊，别白兴一场。”

阿姑也不气，既然被从洗衣盆旁边赶走了，那他就绕了一圈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开过来了。

“多洗两遍就洗净了。”

“阿婆想着，这光我自己一个人这些事情吧，到底还是力不从心。”一边说着，王阿婆一边拿睛瞥阿姑，“最近我不是净跟隔那个素绢在一起嘛，我这个洗衣裳的活儿还都是她介绍的呢！虽说她是带着俩孩，但是人是真的没的说，长得虽然没你这般好看，但是小鼻小嘴儿的也耐看的。俩孩都是女孩儿，也不用担心长大了之后分家产……真的是一一的好人家！阿婆想着，左右是需要个女人，不如……”

小孩儿看得清呢，我是讹你了还是骗你了？你把我衣服坏了还说什么？”

“不兑了不兑了，”王阿婆摇，“谁知这衣服里还有没有那贵的，这要是再来上一次，这还挣什么钱，全赔了得了。”

他最后也没让阿姑再去给他买个一模一样的衣服，只要了几块钱够买衣服的，拿了钱之后他就走了。

“阿姑啊，你看这家里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这洗个衣服个饭啊，你们大老爷们儿都不懂。”

“啊？啊。”

王阿婆还没消气，拽着他的手把他从盆里甩开，：“别在这儿捣了，你看你这的……”

“怎么这么多泡泡啊？”

“哎呀没事儿的嘛，不那么多就好了，哪儿能直接用凉啊，这么冷的天，这还不得冻来个好歹？”

“我回屋把钱补给你好啦，别气别气，毕竟咱们是理亏在先嘛。”

倒完了，这人也不走，就蹲在一边看王阿婆洗衣服，时不时用拨拉着盆里面的泡沫玩儿。

“想买回来是吧？大人还好说，就是这小孩儿才几岁，什么都不会呢，这不是白养活两张嘴吗，这我得跟顺商量商量。”

那汉赶着返工，见这事儿有了着落就准备走：“我是真不惜得说你，真就没见过哪家败家女人洗个衣服还要用的！还用这么的，真是不嫌柴火多啊！”

阿姑没接话，就是抬着冲她笑，笑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