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走还是赶走吧，这个村邪乎得很，说不准就是了什么邪术才把这铁鸟招来的，就是可怜了我苦命的闺女啊……”

刘平顺咳了两声。

阿姑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嫌弃得很，觉得这东西都脏成这样了怎么还能，差直接丢到一边不要了，王阿婆的睛瞪得溜圆。

“嗨，我在这儿也没个亲人了，呆着也是呆着，我看你们两个小伙儿是个好样的，那还不如跟着你们走了。而且……”王阿婆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我跟你们讲，能走还是赶走，我看这个大福村是个邪的。”

他很难想象怎么会连“活下去”这样只是在持续发生的小事情，为什么在他们的里都变得如此艰难，艰难到就连一小袋喂猪的玉米面都要被准计算好每天吃下去的分量。但是他还是决定跟着刘平顺走，他不明白，他不理解，但是他知他想跟他一直在一起。

“不可能不来，他们是一定会来的，只不过不知来的是那些绿鬼还是官老爷们，这就不是我们该在乎的事儿了。我们要的就是在趁他们来之前，装作逃荒一样，先跑到一个能活下去的地方。那样的话，就算是他们来了，就算是辛苦，就算是当婢当孙，我们也能活下去。”

刘平顺有好奇，为什么王阿婆也一定要走呢，甚至她已经连家当都收拾好了，他问：“王阿婆，您怎么也要走啊？”

既然准备要走，就要上一些发的准备。

还剩个啥？在这儿呆着只有一个死。

刘平顺和阿姑对视一，刘平顺：“此话怎讲啊？”

阿姑被震惊了，他常年生活在一个衣无忧的环境里，其实完全不能够很好的了解现在所发生的状况。

“你们没发现？”王阿婆压低了声音，“你看那耕地，多好的田啊，就那么荒着，什么东西都没上，就算是现在天气不好，但是总有些东西能活的，你瞧着那树都能长，为什么粮长不了？但是他们就这么荒着，真是糟蹋啊！我刚来的时候，是跟着我闺女一起住的，我闺女不好，又刚死了爷们儿，没下地，但是家里一直有粮……吃都吃不完！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我问她，她还不叫我问了，就只一个劲儿的说吃吧吃吧没事儿的，这我哪儿敢吃啊——”

或许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几乎没有饿过肚的他来说，虽然一直听着那些人讲外面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虽然也见过他们那面容憔悴的样，但是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只是觉自己在听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和那些年里他爹或者是丛叔昌叔他们会给他讲的那些上古传奇一样。

阿姑有想笑，然后给生生憋了回去，整张脸看上去怪模怪样的。

他们先是去找了一下他们昨天背过来的大背篓，那里面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就是不知有没有在轰炸中给坏了。在地上他们找到了被沙土买了一半的两条风腊。

阿姑抱着小红胡的以示自己的同意。

“哎孩，这就对了，走吧，走吧。”王阿婆很是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