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想要熬成白，需要将鱼放油锅一圈。言问拙铲起煎至两面金黄的鲢鱼，分别放铺好豆腐的砂锅中。注八分后倒上一小勺米酒，再扔两片去腥的姜片去，便盖上锅盖端到炉灶上小火煨煮。

第一次见言问拙下厨，白客被他有条不紊的手艺折服，闻着空气中飘散的诱人香味，恨不得当即奉茶拜他为师。言大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迷弟的仰慕，并无情地拒绝了他。

此时堪堪下午四的样，夏季天暗的晚，与船长约定好的开餐时间是晚上七左右、天黑下来的时候，再过半个时辰制作烤鱼和白灼虾也来得及。

言问拙现在的首要奋斗目标是治好温宴的，而这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来支撑。他思来想去，将来安顿下来后，也许他可以考虑个餐饮生意。

南郡靠海，海鲜众多价格又比价便宜，将来不愁白客没有练手的机会。

千豆腐万鱼，好汤不怕火候慢。这两锅鲢鱼豆腐汤无需时刻看顾，偶尔添些就可以一直炖到开席的时候。

“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样的白小客，晚上奖励你多吃两串烤鱿鱼。

将两份酱分别倒盆中，起袖给鱿鱼杀。待酱搅拌均匀，再用净的白布盖在脸盆上，等开席的时候便能直接用平底锅铁板鱿鱼。

他打开砂锅往里添了碗，喊白客一同回去，结果白客自告奋勇要留下来看守砂锅和材。见对方神采奕奕不似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辛苦了。

飞扬的神采缠上忧思，言问拙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将一小盆去的虾腌好后，所有的准备工作便完成了。

奈何船上调料有限，他只能简单地用现有的油、盐糖、米酒、蒜泥和孜然粉，调个不辣的酱。又据同样的比，加炸完辣椒后的辣油，调一个辣酱。

言问拙见他学会了，便放心地去灶台煎鲢鱼。

尚不知已经被人惦记上的苦力白客，还乐呵呵地仿佛自己已经负杀鱼绝学，剔除柔鱼内脏的劲更足了。

烧烤需要现烤现吃才味，他将清洗净的鱿鱼沥分，分装盆。味的烤鱿鱼除了需求材新鲜，对调味的酱也很讲究。

将鱿鱼搬到一旁放好，他取了个小板凳和白客一起挑虾线。

于是，满满一桶鱿鱼理完，他又被言问拙叫去挑虾线。

言问拙看破他的小心思，哼哼两下便着手理桶里的鲢鱼。中午船上的伙夫了几盘豆腐给众人清，他特地拜托对方预留了一盘，准备用来炖鱼汤。

可金贵着呢。”

言问拙杀鱼的动作十分利索，很快便将两条鲢鱼首分离清洗净。白客第一次瞧见他这手艺，惊得嘴都大得能吞下个，直呼自己也想学。

备好鱼汤，言问拙又清洗了两个大脸盆给鱿鱼搬家。

“知————啦——”白客拖长了调回他，手下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竹签是现成的，挑虾线的技巧也是现学的。白客将竹签虾往下的第三个关节，将那黑线向上一挑，很顺利地将虾线挑。

鲢鱼豆腐汤健脾养胃，他特地挑了两条大的，一条用来招待客人，一条给白偌他们补补。

见白客满脸质疑，“你别不信，晚上给你们好吃的，你就知了。快把这些柔鱼理好，还要时间腌制呢。”

古代的海未经污染，海鲜品质上乘，可比后世某些国家的无污染级多了。因此，言问拙打算成简易却味的白灼虾和生腌虾。

制作生腌虾需要调制的酱，恰巧同腌制鱿鱼的大同小异，只去掉一味孜然加些白醋即可。而白灼虾需要的蘸就更简单了，只需往碗里装半碗蒜末，再浇上适量酱油与白醋便成。可惜当下没有香菜，否则蘸便完了。

言问拙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手上的活计没停过，斜睨了停下听故事的人一：“快活，说这么多不如日后你自行领悟。”

“怎么不说了？”

只不过说着说着又有些挂念起自己的老师傅，他老人家现下过的如何呢，自己手机通讯录的第一个联系人便是他，也不知他老人家得知自己死讯会多难过。

白客虚心请教，言问拙借机显摆了一把自己当初从老厨师那里学来的知识。什么刀工要练成能把豆腐切成能穿针，什么颠勺翻锅平影响菜肴最终成品质量，唬得白客两放光，看他宛若神在世。

言问拙伸了个懒腰，许久没有这么劳过，有酸痛，他打算回房间躺着歇一会儿。

“想拥有我门下的资格，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