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看上去烹饪平并不的古代，言问拙自认厨艺平在大分人中算是鹤立群。

去老爷那请求他正式收自己为徒，没成想一朝便天人永隔了......

言问拙轻笑不语，只等鱼粥好对方便能知晓自己的用意。

往灶膛中了几把草加大火力，待米粥转为大幅翻时，用筷夹起腌制好的鱼片下锅中，用长勺不停地翻搅。

“嘿嘿，多谢黄大哥夸赞，我这便去给我家相公送晚膳了。”

沿海鱼多价贱，一条鲩鱼不过几文钱，哪里值当用这么贵的酒来陪衬。

言问拙哭笑不得，指着锅内余下不少的粥：“黄大哥，那锅里的粥是我特地给你留的，你尝尝看味如何。”说罢又将分的单人份青菜和递给他。

后厨离大厅并不远，黄有致很快便提着酒壶回来。他见言问拙将这珍贵的酒毫不手地往鱼片上倒，有些心疼地了嘴：“小言，你这不是暴殄天嘛。”

言问拙正背对着他将粥和菜装盒，见对方一直没声，心里咯噔：该不会是小段时间没下厨，手艺退步了吧？还是用米酒腌制的鱼味不行？

小酌酒的黄有致凑到言问拙边，闻着空气中逐渐发散的鱼与米粥结合的鲜香，顿觉中的佳酿都不香了。

言问拙赶从缸中舀了勺凉递给他，黄有致接过瓢一饮而尽。

思及四个人只有一菜不够吃，言问拙又打了八个了盘葱炒。将青菜和分四份装好盘，恰好那熬的粥也好了。

现杀的鱼不能急着烹饪，将其静置一段时间反而味更佳。

“料酒？我只听过米酒，客栈里便有卖，一壶只能倒个两碗，便要二十文呢。”

言问拙见他人没事，端起盒风得意：“黄大哥你有一说错了。”

为了方便夜晚厨房工作，后厨有餐任务时一向被允许许多油灯照明。在明亮的灯光下，黄有致能够清晰地看到言问拙的每一丝小表情。

尖的意有所消退，黄有致一脸捡到宝似的拍了拍言问拙瘦弱的肩，不住称赞：“这真是我这辈吃过最好吃的鱼片粥，鲜中带甜，糯可，竟然一鱼腥味都没有。小言，你小小年纪手艺竟比我还好，你的主家可真是有福啊！”

放下筷揭开锅盖，用中火熬得稠烂的米粥在锅中小幅翻着，氤氲雾气中能闻到天然的米香。

而且，对方看着也不像是哥儿啊，应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撒上适量盐收尾，将鱼片粥盛大砂锅的言问拙一回，便看见黄有致正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粥，似乎在说不要忘记我的那一份。

将剩下的半壶酒赠予黄厨，又切了几片姜切成丝，合着米酒一同将鱼片搅拌均匀。

米粮酿成的酒，也算料酒的前。言问拙用一碗承诺“好吃不腥”的鱼片粥作为换，请了黄厨替自己去前打一壶米酒。他则抓时间将浸泡得一搓便烂的米粒下锅，燃灶膛开始熬米粥。

“什么？”

将片好的鱼片放一个大碗中，言问拙回：“煮鱼片粥呢。”见灶台没有腌制用的料酒，又问：“黄大哥，这后厨有料酒吗？”

宽厚的大掌拍了拍言问拙的肩膀，黄厨觉得这个小娃十分有意思，不由好奇地问：“小言，你这是要煮什么？”

年轻稚的脸上是可见的心，翘起的嘴角一开一合，能听见对方得意地说：“我这是给我家相公的。”

厨房还有不少小青菜，另起炉灶加清煮沸后倒少许豆油，将洗净的青菜下锅中煮熟捞摆盘。撒好蒜末再浇上用油和酱油调制的酱，一简单味的煮青菜便制成。

“有这么难吃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哎呦，没想到小言你都成家了呀，你家相公可真有福气！”

回见对方捂着嘴，泛着泪瞅着自己，言问拙心想：完了，这都把人难吃哭了。

“黄大哥，你觉得......”

黄有致迫不及待地舀了一碗粥，了两便往嘴里送。刚锅的粥十分，但极致的鲜甜令他不舍得吐来。

对方疯狂摇，言问拙前一亮，听到他大着解释：“太......太好次，就......就四。”

提着沉重盒的瘦小背影消失在后厨门，端着鱼片粥就着小菜大快朵颐的黄厨边回想先前言问拙的菜式法，忍不住嘀咕：小言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怎么会那么早就成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