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维走过去，福灵心至地抬一看——脚印正上方的墙上，有个突的圆形摄像。此刻摄像的镜片已经碎裂，像是被人为破坏了，不再闪烁着红光。

正常人少有机会闻到往对象之外人的信息素，纳维最近一次闻到，是在一周前，朗特看见穿着拉拉队队服舞的希薇的时候。

他的鞋底踩上脚边的镜片，发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这个社会的所有人都知有个词叫“AO人歧视”，现今它仍然存在，只是非常微小，至少已经不符合大众德，发生了就会被人唾弃。

对一个人的了解往往就是这样的顺序，因为是否拥有实在是很无关要的事。这个小东西只会在主人情绪波动极其剧烈时散发“信息素”，呈现为可以被人闻到的香味。日常偶尔会，只是很轻微，烈散发的情况大多现在床上。

纳维抿住嘴，没有说话。始终在他心底翻涌的情绪此刻前所未有地鲜明起来，那情绪叫不安。

他试图回忆寻找线索的这一路上见到的摄像是否都还在运行，无果，他先前没有刻意去看，现在什么也不记得。

但在过去，AO人歧视是一个非常泛滥的现象。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的人依照弱被分为好几：男人和女人、资本家和穷鬼、健康的人和病重的人、年轻力壮的人和老幼的人。以及，Beta和Alpha、Omega。

“你看这里。”纳维指了指墙角。

很大可能是和他们分开的同伴，纳维和里昂对视一，顺着脚印延伸的方向走。快走这条直的时候，纳维忽然脚步一顿。

在AO人歧视泛滥的时代，这个世界的弱分类被简化了，世界上的唯一的弱者是“少数人”。

随着动，人上的镜脱落下来。里昂缓缓低，和人因恐惧瞪大的睛对视，小一，踉跄了一步。从腔挤一声气音，：“啊……”

但歧视这东西往往不讲任何理，那个时代Alpha和Omega就是被定为异类，活得猪狗不如。他们人数占比多的国家会被攻占和民，Alpha、Omega像货一样被赶上大船在海上运来运去。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他们被卖掉，给民主们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直上有一对血脚印，或或浅，一路延伸。

纳维呼，抬步快速拐过这个墙角。空气里的血腥味忽然加重了，地面除脚印之外多了一滩滩粘稠的血。还想发疑问的里昂跟着他拐了弯，见到面前的一切后顿时消声。

他伸手推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对方的随着他的力晃了晃，着镜的颅从脖颈整齐地断开。砸到无尸的怀里、碰到纳维屈起的膝盖，再骨碌碌下，滴着血一路到里昂脚边。

那时候有许多人为了逃避这命运纷纷挖掉后颈中的，然后因为没有卫生条件而死于染。

那时对方颈后散发来的独特而微弱的味，和他从圆形大厅逃走时闻到的气味一致。

现在这气味被唤醒了，连同纳维对它的记忆。

当他从圆形大厅匆忙逃跑，脚下踩到的块的东西爆发熟悉的气味。这气味萦绕在他鼻尖，直到随着鞋底的血一起被在破布上蹭净，才在他脑中隐匿下去。

“什么意思？”里昂走到他边：“这个人……他把摄像砸了？”

这响声化闪电，从纳维的天灵盖劈，霎时撕开他脑内的重重迷雾，显了迷雾后不详而残忍的真相。

们走过，面前现一条贯通左右的直。

——现在纳维知了，他踩爆的是朗特被挖来的。

都是鼠尾草的气味，只是后者忽然烈了千百倍，叫纳维一时无法分辨。

他指着的地方，脚印尤其多，还有很多重叠，像是一个人在这里徘徊了很久。

比如纳维：他首先是一个男，接着是意大利华裔，最后才是一个Alpha。

他们都是普通人类，男人有男人的力气，女人有女人的力气，除了后颈多了个能分香味之外，和占极大人数优势的Beta男女们没有任何不同。

当然，现在已经不太存在这情况。三人和睦相，ABO的重要划分还排在别和国籍后面。

纳维小跑上去，在对方边半蹲下来：“是我们！你………”

“怎么了？”里昂问他。

脊背莫名颤抖起来，纳维觉自己的心脏在搐，他们一步步往前，看见不远浑浊的黑暗里靠墙坐着一个人。

颅正面朝上，先一步离开的、领人“安娜”死不瞑目的脸。

Alpha和Omega就属于少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