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喜了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凭什么！这句话是他早就同师尊说了的！这个女人，不仅抢走自己的师尊，占了自己的床，还要把他的心意都替代……

段九卿直到此刻才算明白，为什么他在来的路上，越靠近这条河越觉得心里难受，为什么那人说这里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因为这里镇着一神，可以轻易覆灭族的神。

段九卿此刻心里藏满了滔天的恨意，他在地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神镇得自己疼，还那人说的话更让自己疼。

他仿佛看到，自己同师尊之间再无半分可能，就如同前这片彼岸海一样。妖和叶妖违背神的旨意相，于是一同被贬回，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段九卿跪在彼岸海外，被那神激得直不起，他耳朵里往外着血，却依旧清晰地听到师尊说的话。他被留在原地痛苦的思索了良久，才想好了该怎么同自己心悦之人正确的表心意。可他撑着走到这里，却是听到那人拿自己的神魂起誓，说要用那钟对付自己。

就在他们夜夜笙歌的那张床上，坐着一个新嫁娘，他们拿着杯酒，师尊手里拿着喜秤在挑新嫁娘的盖。

段九卿恨死了那个女人，恨不得杀光四宗所有的女修。还有那天在灵山，白惜月拉住师尊说那句“我心悦于你。”

他遥望着远的神，周遭的五光渐渐暗淡下来，它变成了一个很小的东西飞向了师尊的手里。

段九卿的脑海像要炸裂一样疼痛着，他的膛剧烈起伏着，里的赤红逐渐被黑吞噬。心突然传来一阵阵剧痛，不死魂河里不甘的怨气丝丝缕缕、悄无声息地钻他的。段九卿再看不到远那抹白影，阖上了沉重的双。

段九卿在心里近乎绝望的咆哮着、乞求着。他实在愚钝，谁来教教他……

段九卿只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要疼碎了，他到底错了什么！为什么他活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想与心之人厮守的愿望都要落空！如若天地不能容他，又为何让他被生来遭受诸多苦难。他长到这么大，就这么一个前人对他好。为什么？为什么连他也要同自己作对！他也容不下自己！

仙与，正与邪，师与徒，这是死局，不可解。

他从未在师尊中看到过那样烈的意，那双自己喜的、亲吻过无数遍的凤眸里，装满了对前人的温柔。

“师尊，你前一刻还在哄着我的，前一刻还在哄着我的！我要怎么才算乖！你到底要我怎么啊！你教教我，教教我……”

怪不得，怪不得他在秘境的石室中看到了那样的未来，朱雀宗宾客满堂，红绸挂。师尊的扶云殿贴满了大红的“囍”字。

不息。

怪不得那场结契的婚宴上没有他，他当时还在奇怪，自己怎么可能不去抢婚？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一个死人怎么去抢婚呢？可笑他那时还反思着，往后不要再乖张的惹师尊生气，要听他的话，对他好。

他却轻信了那人的话，努力变回人，没日没夜的斩杀叛的将。他连都没阖，就奔赴这里只是想来见见他，抱抱他，或者得那人两句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