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走到哪跟到哪……

周饮玉稍稍低看着它那双赤红的睛，见它似乎是听懂了似的了，不由得抿了抿嘴。

他刚坐定，段九卿就爬过来了，隔着一张书案把蛇搁在上面，有百无聊赖地看着他，时不时吐信压住周饮玉的书页，即将挨打的前一秒又赶松开。

这一幕，要是唤作是个小猫小狗都很可。可惜，对面趴着的是条三米长的黑蛟。

周饮玉抱臂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段九卿现在开了分灵智，能听懂自己一些话，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然后重重吐一气，丢下一句“明早放你来”然后转离去。

周饮玉突然觉浑一轻，脑都清明不少。他快速退后几步，划一屏障防止段九卿半夜又爬到床上去。

周饮玉往那寒凉的黑蛟鳞上拍了一下立松了手：“放开我，今后不准再缠。你就睡书房这里。”

良久，周饮玉才了一气，揪着一支蛟角把它从自己肩上拉开，蛟角的手倒是有凉，像刚长来的鹿茸的手。距离还是太近了，周饮玉又把它的往后推了推，：“你是蛟，不是狗，能明白吗？”

黑蛟就这么大半条直立在周饮玉面前，吐着信一眨不眨地仰着看着周饮玉。一人一蛟僵持了片刻，周饮玉才试着慢慢松开了扶云鞭。它似乎觉到了刚刚的动作吓到了周饮玉，这次收着信低下慢慢去靠近他，见他没有躲闪，才将蛇轻轻搁在周饮玉肩上，顺服地蹭了蹭。

段九卿大概看了他的意图，在屏障另一侧急躁地四爬，不停撞，凶狠地昂着吐信。

段九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吐分叉的信左右摆动了几下，闻周饮玉上都是自己的味后，半晌才慢慢松开他。

狭长的蛇瞳眯了眯，突然不地吐信发“咝咝”的声音，它闻到了周饮玉上有陌生的味。周饮玉被它突然凑在耳边的“咝咝”声激了一疙瘩，冷着脸一手拍开它往自己上缠的蛇躯。

段九卿看着周饮玉离开，在屏障里有些狂躁，直到他离开很久后才转爬回书案前的椅里盘成一盘。

周饮玉看着那双恢复异的蛇瞳，没再说其他的。看来是开了一分灵智了。周饮玉闭了闭，觉四周有压抑，不想再同它待在一，转去了书房。

段九卿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边，还在自己上松松地绕了一圈，他竟是没有发现。

“不准动。”

是他看错了，他原先以为段九卿成了条小蛇，现在看来倒不是，因为它的额前分明长了两小小的黑的角，有类似鹿角。像是蛟蛇。

“段九卿。”

“能听懂我的话吗？”

夜越来越，周饮玉终于合上手里的书，了酸疼的脖。一转正对上一颗硕大的蛇跟自己四目相对，周饮玉突然一阵心惊，然后无奈地扶额。

段九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想把搁回他肩上却被周饮玉制止住。

不看那双睛的话，倒是能稍微削减一些它那满的危险气息和压迫。蛟大概有三米长，上的黑鳞片长开不少，通泛着黑亮的光泽，光是视觉冲击就让人觉得不太好惹。

周饮玉见它吐信在自己脸上扫了一下，然后收蛇又趴回自己肩，装作无事一样。他只觉心得有快，蛇在他上半慢慢收蠕动的觉，让周饮玉浑发麻，它即便得再乖巧也不行。脚有，周饮玉半天没能从椅上起来。

黑蛟立老实下来不动了，又拿蛇蹭蹭周饮玉的脸，这才退回去一距离看着他。

黑蛟歪着看他“咝”了一下。

黑蛟没反应。

但这结界着实是太小了。他心念一动还是散了结界，在大蛇刚舒展开扑向自己的一瞬间，迅速用扶云鞭缠住了它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