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予眉笑，摸了摸少年的，少年只让他轻轻碰到一下，便让开了，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少年一脸严肃:“师兄，我不是小孩了，下个月我就十五了。”

草，我在说什么呀？这哪像是安人的话，顾星予揪发的手更用力了。

“十五也是小孩呀，再说了，就算长成大人了，你也比我小，永远是我师弟，摸一下怎么了？”

星予的标准。

如果师尊真心对师兄，师兄也会恋慕上师尊，那他……只怕这段见不得光的慕，永远开不结果，修仙之人寿元无尽，又没有凡尘俗那样的回可期。

顾星予小孩气的直哼哼，贺烟白无奈又好笑，还有在意顾星予说他小孩，永远是他的师弟。

他语气里的急迫不了假，艳绝的脸上满是慌，贺烟白郁的心情很容易的就被安抚住了，其实，单是那句“唯一”也足够他心情明朗一阵了，即便是唯一的亲友，只是亲友，那也是唯一，独一无二的。

贺烟白在心里这样想，玉白的耳变成了血玉一般。

“师兄？”

他倒不是在意师兄说他实力不够，也并非真的因为借发难的问他怎么还没走，贺烟白耿耿于怀的其实是顾星予对师尊直呼其名，这才多久他们就已经这么亲密了吗？而且师尊对师兄的态度也与从前大不相同，贺烟白想到今日在主峰师尊看向师兄的神，那势在必得、留恋不止的目光，让他忌惮、嫉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求而不得的痛苦和绝望。

“嗯”，少年轻轻的嗯了下，仍旧板着个小脸，但顾星予已经明白他已经被哄好了，他的小师弟还是那么乖，一如既往的好哄。

从前贺烟白还能宽自己，师尊并不是真正的喜师兄，师兄更是对师尊避之不及，谈何慕？

他不想师兄中的小孩，他也是个男人了，他既兴师弟，又不满足于只他的师弟。

顾星予不知怎么在小师弟冷的声音里，听了的难过。

心弦已被撩拨，如何停止，可如今又要如何前？小少年情窦初开，却已经陷了两难之境。

月白裳的少年情脉脉的桃黯淡了下去，贺烟白语调也跟着冷了下去:“师兄是在赶我走吗？”

可如今……毕竟他的师尊和师兄都是那样优秀的人……

“哦，师弟，你还在呀”，“那什么，你别难过，千樘不让你跟着去救师，是担心你，不是觉得你实力不够……”

他是个男人了，想师兄的男人。

贺烟白有些担忧的捉住了顾星予揪自己发的手，看他神情变来变去，想扒下他的手，却又不敢太用力，怕疼他的手，也怕疼他的发。

手足无措，急忙:“怎么会，没有的事，我怎么会赶你走，我好久没见你了，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友，我只是糊涂了，最近老是这个样，想着事，竟然忘了你一直跟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