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森免用力地咬了牙关，说的发狠地话像是从牙里一字一字挤来的，他在努力地压制着怒火。

森免第一次想用这个侮辱词汇来形容母亲。

“妈，我想去爷爷那里住一段时间。”

母亲每天都要检查三次父亲的手机，下班也要求父亲必须时回家，还在一些小事上求疵，不然就会惹得母亲大发雷霆。

“什么时候走？”

原来那天晚上森免睡着后，母亲悄悄地改了森免的志愿。

母亲在沙发上坐着，客厅灯也没开，看不清她的表情。

变态。

当天晚上森免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久而久之，森免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不重要，他再也不会说自己想要什么想什么了，反正说了也没用。

森免最终还是向母亲妥协了。

小学的时候早上起床要穿什么衣服，以及报什么兴趣班都要由母亲决定。

个女人都怀了。

母亲见此开始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自己耳光，“小免，妈这都是为了你好啊，为什么你不懂妈的良苦用心呢，像你爸一样当个读书人有什么好，难你也要像你爸一样抛弃妈妈吗，妈不想活了呀！”

森免没有阻止他们，或者说不知该什么，只知一切看起来是父亲的错。

把情绪激动的母亲安抚睡着，森免拿起那张录取通知书，忍住烈的想撕掉的望，狠狠地咬着下嘴，铁锈味的血丝到了嘴里，森免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觉天旋地转，跑去厕所吐了起来。

“我向律所申请了两个月假期，有时候去乡野田间转换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森免的人生是由母亲一手办的。

森免几乎不在母亲面前哭，所以这次她意识到了可能问题有严重。

森免握拳，指节泛白，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森免叹了气，亮客厅的灯光，果不其然看到母亲铁青的脸。

有时吃饭吃着吃着母亲也会突然哭起来，反复念叨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森免觉得好累，想要逃避母亲一段时间。

懦弱的父亲从来不发表言论，只会说着就听你妈妈的之类的。

得知父亲轨，母亲狠狠两掌扇在父亲脸上，嘴上不停地咒骂着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吃我的用我的结果你在外面搞大别的女人的肚。

森免赶阻止母亲的行动，看着母亲发红有些起来的脸，他想，父亲给母亲的伤害太了，自己不能再让她受伤了，只是泪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

母亲的情绪却从那天起彻底恶化了。

“怎么？这就不想和妈住了？”

父亲只是个中老师，没有生意的母亲赚钱多，所以在家里一直都是听母亲的，平时数落父亲都是家常便饭，本来森免还以为父亲已经习惯了。

父亲说，他再也忍受不了母亲的控制了。

“乡下你住得习惯吗？工作又怎么办？”

母亲正式和父亲离婚的那天就是五月七号，正好距离森免考还有一个月。

回忆到这，森免已经半只脚踏了家门。

夜人静的时候，森免也会蜷缩在被窝里偷偷地抹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从父母离婚以来他总是失眠。

母亲思索片刻，了。

离婚后的母亲变得愈发的暴躁易怒，有时候还会动手打森免，打完之后又会开始抱着森免哭，不停地对森免重复着以后一定要有息不要给我丢脸。

“就这两天吧，不用担心，两个月之后我还得回来上班呢。”

曾经森免也试探地问过母亲能不能报写作班，母亲的回答是那多没息像你爸似的。然后不森免喜不喜，什么钢琴小提琴都给森免报上。

母亲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像咒一样地刻了森免的脑海里，森免只觉得这一切都要怪父亲。

第二天起床依然若无其事地安着母亲不要哭了自己的成绩考上好大学不难的。

到了志愿填报的那天，森免毫不犹豫地写下y大中文系，谁知一个月后却收到了b大法学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森免的成绩很好，在整个市里都是排前几名的，所以哪怕最近一个月没有休息好，森免考发挥得也不错，至少上他梦寐以求的y大中文系是没有问题的。

森免很喜写作，他梦想着能成为作家，从小到大都想，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写过不少发表在论坛上，虽然看到的人不多，可他心里也有别样的满足。

“没有，妈，我最近真的太累了，我觉得我快要持不住了。”或许是醉意还没有散尽，森免的泪涌了来。

森免闭上睛，咸涩的泪嘴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说着说着便从地板上爬起来奔去厨房拿刀。

父亲低着任由母亲打骂，像母亲这样势的女人是绝对容忍不了自己的东西被玷污的，所以母亲很快就同意了离婚，只是要求父亲净，孩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