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天鹅竟一咬住柳圈，用力拉扯，陈放险些脱了手，来回拉扯两次，陈放不想真的把它拖起来，便松了手，柳圈竟上了天鹅的脖，松松垮垮的挂在那儿。

之后李周曼连连抱歉，说自己昨夜没有睡好，枕着他太久了。陈放：“没事，我也是第一次这样，”他笑了：“第一次被人靠着睡醒。”

陈放看着他，不说话。李周曼和他对视着，两双睛灯泡似的照着，没一会儿，李周曼败下阵来，眨眨睛，微微嘟起嘴，不甘心地哼了一声。陈放说：“你嘛帮我剪发。”

陈放心好端端的帮自己剪发也奇怪，继续往前走，：“不劳烦了，自给自足可以。”

“好看的东西一般不好吃。”

之后沿湖经行，绕湖一周，李周曼累了，陈放与她在长椅上休息，彼时太懒懒落在柳梢，搭着柳条不肯落下去。湖面时而有凉风来，李周曼坐着百无聊赖，把搭在陈放肩上，竟慢慢地睡着了。

陈放，与李周曼沿石路行至湖边，见有数只黑天鹅游至湖畔远映的面波光粼粼，周围稀松坐落着教学楼数座。

李周曼：“平常怎么剪的？”

陈放：“自己剪。”

李周曼大笑，拿着相机对岸上的陈放、里正要游远的天鹅拍了张照。

陈放听见她最后声音带一模糊：“这里睡觉好舒服啊。”

陈放再次停下了，在窄巷里。这次李周曼没能刹住，撞在他背后。“哎呦。”李周曼嚷了一声。

陈放悠悠：“不。”

李周曼说不个所以然来。未料他没走几步，背后小声嘟囔一句

跟着陈放的脚步，走到大路上，经过一座起的白桥，拐一条巷，李周曼见巷里昏暗，只有几盏遥遥相望的微弱路灯，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听闻陈放：“当心脚下。”

李周曼：“去抓一只天鹅来。”

李周曼：“你不答应我，我今晚就剪。”

陈放说：“这里像个公园。”

发整齐，竖立着，倒不是板寸，李周曼不清楚如此简洁的发型有何称呼，笑：“下次碰见，帮你剪发吧。”

陈放默然不语。只折了柳条，成圈，往近的天鹅随手一撩。

她嗯了一声，再度昏暗白光打量他背影，长袖蓝白竖条纹衬衫，底下是浅蓝七分和很平常的帆布鞋。白上衣在灯光下合着脚步皱折，发极细弱的布料声。

陈放笑，“你饿了？”

陈放：“你怎么知？”

李周曼脖酸，直觉枕着什么，缓缓睁直起，望见天已暗，太不知消沉去哪里了。又见陈放在他侧，神情带一困倦，“你醒了呀。”

李周曼：“你别走呀，快答应我。”

李周曼见他笑貌平常，不确定是不是在讽刺自己，“天鹅大概不好吃。”

陈放轻轻地笑，李周曼的发似乎曾经染过一次，此刻夕斜照，泛着浅红的光泽，他伸手轻轻抚摸。

指着一旁的湖：“去那儿。”

李周曼：“下次帮你代劳。”

李周曼说：“要是在这儿上大学，真是好极了。”

陈放笑了，停步转看她，她也停的及时。

李周曼有些不好意思，发麻的手臂：“去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