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完毕，屏幕上渐渐显现一片灰黄的地图。朦朦胧胧地看去，好像一片无垠的涌动的沙漠。

新的一年了，棠竟然躺在他的床上。

杨棠皱起眉，“你还卖关？”

程瞻安静地任他摸着，“还是吵着你了？”

杨棠莫名其妙地解锁，便收到程瞻发来的消息，是一个APP的安装包。

杨棠摇摇，带着鼻音发问：“你什么去了？”

杨棠膝盖一：“你不累吗？这才几……”

他伸手去摸程瞻下颏上新生的胡茬，有些好奇。程瞻的须发不算重，几天才理一次，分开近一年，杨棠已快要忘记程瞻不修边幅时的模样。

程瞻抬起，然而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杨棠已经警惕地夹了。

杨棠渐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什么？”

“没什么。”程瞻的手悄悄放在他的边，“你继续睡。”

杨棠目瞪呆。

程瞻难以忍耐地又去吻他，嘴印着脖颈上那昨夜激情的红痕用力地了，再往下，一边解开衬衣的纽扣一边亲过棠的。上人鱼线的时候，棠又似砧板上的鱼一般猛地了，晨的隔着睡抵上了程瞻的下。

看杨棠有爆发起床气的趋势，程瞻连忙爬上来蹭他的脸，“好好好，我不玩儿你。”手臂将他揽了以示安抚。

他穿着程瞻的大了两个码的居家棉衬衣，领扣松开，程瞻低往下瞧，米的衣料衬着白皙的肌肤，睡着后的杨棠没有了一切是心非的藩篱，像一个最乖的洋娃娃。

程瞻说：“一个APP……”招来杨棠的一个看傻的神后，他才挠挠说，“一个游戏。”

杨棠一愣，“什么意思？你偷看我手机？”

杨棠从鼻里哼几声舒服的。躺了片刻，缓过神来，他才发现程瞻真的没有睡。

这一个倒不难找，在地图的东北角，望京的位置。地图的比例尺惊人地扩大，杨棠甚至看见了那一条熟悉的餐饮街。

“什么？”杨棠睛且睁不开，只迷迷糊糊地问。

随着杨棠的动作，好像屏幕里的沙也在左右晃动。他将地图放大了，看见五六条简单的环线和地名，蓦然：“这是北京？”

游戏？

杨棠脑门儿上着一千个问号，看向程瞻，程瞻的睛却愈加地发亮。他也不好意思再煞风景地多问，乖乖指示去安装了。

“嗯。”程瞻说，“上面有个藏了宝藏的，你找找看。”

程瞻笑起来，拿过床柜上杨棠的手机给他。

宝箱哗地打开，几朵三叶草了来，把餐饮街的那家馄饨店包围，在这一片昏蒙蒙的沙漠之中，建立起了第一个绿洲。

等待加载界面是一只吐的小柴犬，摇摇晃晃、扭来扭去地抬脚迈步，留下一个个小爪印。

他了一下那一只不断跃着引他注意的小宝箱。

“想知？”

程瞻愕然，“不是——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