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楼吧。”程瞻环视一圈，“我要去一楼。”

“你哥什么的？”

程瞻看他一，低看了看表，于是杨棠的声音又放了一些，像是有些忐忑的：“不成就算了，明天再让主找人也是一样的。”

“唉。”秋天的冷风穿堂过，程闯脸耷拉着，换了个话题，“我题都要完了。”

“……你几放的学？”

“你们放学也太早了吧！”

“级件工程师。”

杨棠显而易见地松了气，这让程瞻的心情有些复杂。

程闯愣了愣：“等一等，级件工程师，就是程序员吗？”

“……”程闯还没来得及回复他，忽然就有电话打来，惊得他险些扔了手机。他还以为程瞻到了，但却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是一个比程瞻要温柔得多的声音：“喂，是小闯吗？”

程闯回国以来引以为傲的常识都塌了一半。

他闷闷地动手机发短信：“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是我妈和我哥用于维持表面和平的工人。”

＊

程闯皱起眉，思索了一番，“你不会是……杨棠吧？”

“那不就是程序员？怪不得被压榨，互联网都是夕产业啦。”

他是对着杨棠说的，因为杨棠是当前衔最的人。

杨棠隔着数米远的距离看过去，程瞻与人僵持的模样也让他觉得新奇。他终于决定解救一下这不上不下的局面，上前去笑着说：“孝靖真了不得，一找就找了个最尖的。程大工程师帮我们瞧一瞧系统呗，正好是LeVent的产品。”

杨棠有些不好意思，试探地说：“那我去……给你买吃的？”

“你到底有几个哥哥？”

“我下课啦！”教室已经空了大半，程闯将额抵在课桌上，手指在桌屉底下迅速而用力地着，“你都不看我消息吗？我说我哥又加班了，什么公司啊这么压榨人。”

“没有。”程瞻立刻说，移开目光，又补了一句，“没有不成。”

“是啊。小孩儿，多读儿书。”

程闯想了想，“上次有个哥哥也这么说。”

“俩小时了。”

中生程闯也在发愁。

杨棠说：“来吧，你哥让我接你放学。”

“你等多久了？”

“买吃的就不用了。”程瞻说，“但我本来要接小朋友……”

然而急于下班的市场的朋友们已将他团团围住。

对方回复：“你又上课玩手机？”

“四半啊。”

“……”

他的耳钉也摘了，紫也染回去了，乖乖了快一个月的题，可他妈妈还是不放心，非要程瞻每天接他回家。如果程瞻下班晚了，他妈妈甚至还会勒令他在学校里等着，不准自己偷溜去。

程瞻定定地看了他几，默不作声地跟着小阮往里走。在小阮带来的电脑上敲了一会儿键盘，他抬起说：“问题不难，但需要回，可能要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