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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2/2)

石玄武担心他借着酒劲没完没了,于是问,“那士是谁?”

不等石玄武回答,他自己先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摇,“只是何无忧太笨了——以为死一个薛厌,就能叫薛无涯退隐山林,把剑魁名号拱手相让,实在是也把薛无涯想得太有人情味了……”

夜飞霄不断,“那是,那是当然,三好真人把丹派气功运于剑派剑术,可以发剑气,隔空碎石,武功不可测。”

怀若谷,其实小气得……这一直不满薛无涯,打又打不过,就拿这薛厌下手……他说只要、只要薛厌敢下瀑布,那便放他生路,既往不咎;虽然明知死路一条,但是啊,薛厌实在不想再回去过那样的日,就往瀑布下的……司了下去——司潭又叫黄泉,向来是有去无回的——自那以后世上就再没有薛厌了。”

石玄武暗想这样的机会若是给了别人,无论如何也要向那三好真人学绝世武艺,夜飞霄不愧是想法异于他人,叹,“也不知这武功绝的三好真人若晓得你学了超轻功却去贼,会作何想?”

石玄武自然明白他对父亲薛无涯的失望,便将话又引了开去,“之后你又是如何来了此?”

夜飞霄才,“噢……我们都骂累了,才问明白这士……这士以前也是玄真剑派的弟,巧合学到了玄真丹派的内丹气功,丹、剑两派火不容,结果他就被打为异端邪说,被逐门派去了……由此也十分讨厌……讨厌玄真派,见了我穿着剑派的衣服自然要骂……他听我说了原委,才晓得同是……天涯沦落人,就替我接骨疗伤,又请我吃东西……他自称三好真人……好文、好酒、好吃,就是因为想念南山里的菌菇才千里迢迢赶来解一解嘴馋,没想到竟然还救了我一命……三好真人虽然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个好人……大好人,这屋原先是他建的,他为了酒佳肴寻遍大江南北,想念山珍了便回来住一阵……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我倒住了下来。”

他学着当时样自己叫起来,大概是觉得稽,又哈哈大笑。

石玄武这下算是对夜飞霄的来历心知肚明了,但这个三好真人则又不知是何方神圣,便,“三好真人……我虽然不曾听过这名号,但普通人修炼玄真一派别已是不易,此人能丹、两修,则是天纵奇才了。”

夜飞霄着太,“后来啊……我想想……我醒过来时候已不知被冲到了哪里,摔断了两条,只能在光秃秃的山谷里等死……但又实在不甘愿就那样死了……突然闻到香味,就顺着气味爬过去……爬啊爬啊,居然见到个士模样的老正在煮菌汤吃,我那时虽饿得,却又懊恼总是遇到……结果不等我说话,那士竟先骂我是玄真兔崽……我也不服他,就骂还他,臭!他便又骂我,小兔崽!”

石玄武听了越发惊奇,“这样的武功,莫说忱梦人了,就是当年长覃上师也难其右……平常人若能学到一招半式,也很了不得了。”

夜飞霄笑得更,又,“你放心,三好真人不得我多去些贡酒御膳孝敬他老人家呢。”

石玄武一时也说不上话开,这酒确实醇香,这嗜好酒的三好真人旅行天南地北都是为了佳肴酒,果然这等奇人异士才有夜飞霄这样的“徒”。

夜飞霄摇晃脑,“外人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你知不……知,玄真剑派传到如今已是二十多代可,弟不少是官宦人家不学无术、挣不到一官半职的、那个纨绔弟……这帮人于是三不五时便结伴去赌博狎,都已是见怪,见怪不怪——一个姓的老还将一名叫什么、什么女养在观里……这女仗着飞扬跋扈,还因为我不肯替她跑买胭脂粉,便叫老收拾过我呢……一众人当面叫她仙姑,背后则呼妈妈……你说稽不稽?”

虚谷人石玄武也略有耳闻,虽然武功并没有什么明的地方,但在玄真剑派中弟众多,很有威望取得下一任掌门之位;不由叹,“想不到虚谷人竟这样恶毒。”

夜飞霄嘻嘻笑,“那可真是可惜了,我无意多学玄真剑派的武功……只是后来因为要去驿城采买,觉得山路走起来不便,才向三好真人学了他自创的轻功登仙步——若不是学了它,还不了天下第一飞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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