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此时他的上盖着一层被，但是张文从他微妙的表情和床边的生命征监测仪上注意到他的异样。

贺炜。

他喜好的名声早在圈里传得远远的，不过他也不介意。张文也没什么一展宏图的抱负，自然也没什么维持名声的必要。家里人早已觉得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只要不惹什么大事也懒得他。

他把陆源送到自己私置的房里暂住，然而看着陆源一夜一夜地从梦中惊醒，又靠着过量的酒和安眠药眠，他从未如此后悔自己当时为了试探陆源，而亲手把程现送到他酒店房间的决定。要不是当时他该死的试探……贺炜又恨又恼，心里的恨意几乎要膨胀爆裂开。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小程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张文轻描淡写地说，因为见到程现因为震惊而大睁的睛，他脸上的笑意更加，“而且嘛，以后你可能也不会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了，毕竟……听话受着就好，对吗？”

到固定在床边的集袋上。

“别害怕，”他笑了，贴地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把你救活可费了贺炜一大笔钱，把你死了他不得杀了我。”

“他不想你死，也怕你多话，那也比较麻烦，所以抢救的时候，我顺便让医生动了个小手术，把你声带割了。”

程现的脑里现短暂的断片，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给贺炜设置过一个定时短信。看来一切都很顺利，陆源应该已经安全了，只是唯一的意外就是……他还没死。

“……”他想开，但是从咙里发却只能发一尖利的气音。他忽然意识到咙似乎空了一块。

贺炜了一支烟，重重地了一，吐烟雾，丝毫不顾就在对面摆的禁烟标识。

几年前就是程现同他弟弟勾搭在一起，却又吊着陆源，才让陆源失意国跑到国外好几年。而回来后竟然在自己的底下，把整个陆家彻彻底底地毁了……

张文喜程现。在会所里混成老油条的男孩大多摆一副千篇一律的柔样，稍稍一疼便哭得声音嘶哑泪不止。看男孩被欺负哭固然有意思，但是看听话又韧的人竭力隐藏脆弱的样，张文倒有换味的清觉。

换了个味后，他产生了很久的兴趣，抱着中生课上在显微镜下观察草履虫标本的心情，用械和其它东西把他从里到外玩了一遍，只是最后一次自己找他时违规录了个视频，不知怎么被传开了。这违反了会所的规定，也气得他家里实际主事的弟弟把他锁在家几个月，从此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张文哼着歌走重症监护室，迎就撞上黑着脸坐在铁椅上的贺炜。他安抚地拍拍贺炜的肩：“怎么，你这表情，恨不得把我也给吃了。”

贺炜又烦躁地了一烟。既然陆源觉得是他杀了程现，那这人还是“死了”比较净。但是就这么死了也太容易了，贺炜想，灼烧的烟正好到他的指。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个搬不上台面的小兴趣，竟然让贺家的小少爷主动找来，并给了一笔不菲的报酬。而贺炜当时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他就想看看人能难受到什么地步”。正好最近赌输了欠了一的债，张文当然理直气壮地接下，后来看到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的是自己的旧相识时，便更觉得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