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得选择了吗？父亲已经了事，他不能让岑叙也遭受危险……岑澍站着，他耿直脖，前一刻还不肯低，这一刻他不得不低下去，说：“好，我答应你！但我也有个条件，我哥还不知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我来说，让我陪他到中毕业，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谢谢，不用了，”岑澍的疏离表现在脸上，他的声音脆，“你知我为什么找你......”

“当然，只给你一年半的时间，”关敬廷笑了笑，不意料，岑澍妥协于他，当然他还是不要把人得太了，于是说:“雪下得，明早再叫老洪送你回去，今夜权当陪陪外公了。”

“一个是命优渥的少爷，一个是下人的孩，门不当不对，”他想到岑正思那个混，鼻腔重哼一声，“拐跑我儿不说，还拐带我外孙，这么多年了我才找到你。”

“所以......”

再到一杯茶，关敬廷嗤：“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也能上演兄弟情的戏码吗？岑正思的事儿的确是我的，既然你知了我的目的，想我不动你边的人，就要答应我的条件——更名改姓，回我关家的少爷，和姓岑的断绝关系。”

一杯茶饮尽，烟雾散去，关老爷笑意全无，一层层褶皱宛如要脱落般从脸庞耷拉下来，浑死气沉沉，他的表情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你说的没错，阿澍。我应该没有叫错，你所谓的哥哥是这么叫你的吧？”

“叫你回来不为别的，你二叔命薄早逝，连带着孩命里多灾多难，两个月前，你堂弟也跟着去了，外公也老了，只想接你回来，咱们一家人叙叙旧。”

“你和莫遥一样的，偏执、任，放着养尊优的生活不过，非要和一个穷小跑，结果呢——自己首异，叫黑发人送白发人。”茶杯里升起郁郁蒸蒸的烟，模糊掉关敬廷苍老的面容，他岔开话题，断断续续讲着从前的往事。

今年的雪突如其来，让T市不得安宁，行人裹围巾冒雪前行，好在路途不远，片刻到家，有些人却只能等雪化才能回家。

岑澍突然站起，斥：“难过？你不过就是害怕后继无人，才把我找了回来，虚伪！”

“听说你们年轻人酷茶，外公不懂，叫人随意买了一杯来，”关敬廷举起枯枝耙似的手，指了指桌上的纸袋说，“如果不喜，也可以先。”

“你想把我哥怎么样？”岑澍发冷，他突然没了刚才的气势，间着一丝颤抖。

一句话直落落劈下来，岑澍面难掩的苍白，他抖着问：“那我哥呢？”

“他？一个被收养的孤儿，不过可惜，除了莫遥和你，其余和岑正思沾边儿的人都不我关敬廷的，更别提我关家！我会给他一笔钱打发他走。”

书房在二楼，里面的陈设都是新的，想来这些人是真的没有住太久，岑澍坐在书桌前的椅上，用余光四打探。

“你父亲的事我也很难过......”

果然，老家伙野心暴，岑澍冷笑：“叙旧？这么简单？派人撞伤我父亲就是为了让我过来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