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还好心地告诉庄明，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帮忙。

“烦死了今天，”方雨狂翻白，他咬牙切齿，看到吃苹果的某人，气鼓鼓的腮帮光速瘪下去，转喜笑颜开，凑趣儿：“亲的岑叙小哥哥，你也知我家离学校远，雪下得那么大，打扫完琴室估计很晚了，我一个人很不安全的......”

他一边泪，一边控诉，时而怒目而视，时而恐惧万分，多情绪在两只里番上阵。

快速吃完苹果，岑叙寻思弟弟已经安全度过易期，他佯装不耐地回答：“好好好，看你这么可怜就成全你喽。”

“再多嘴就自己扫去，我不了！”

岑叙搔了搔，想到确实有这么回事，恍然大悟:“那个人是你啊，扫帚我已经还回去了。”

举目皆是白的病房内，alpha仍旧一副气息奄奄的样躺着，少年素来健壮的此刻被绷带牢牢束缚住，他浑动弹不得，一双却十分灵活，向某人望去，“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今天又来，看望我。”少年靠沙哑的嗓艰难地发每一个音。

面前人里的委屈不经意间透来，惹得岑澍于心不忍，他放低语气说：“你答应我就好，走吧，回家。”

“！你个beta哪儿闻得到这么淡的信息素味儿。”

“别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岑叙放好路边买的果篮，双手叠于前，略显局促，“你伤得那么重，谁看见都难受，听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也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隔的椅被开，方雨重重放下一摞作业本，在椅上，“下个学期说什么也不当班长了，累死了！唉，岑叙，你在看什么呢？”

“我、我吗？”

“我，好像，见过你，在哪里。”

时光飞逝，秋老虎收走尾，寒冬来临，云层中的滴拥抱冷空气，用生命凝结成雪晶，奋不顾地砸向地面，大雪来得这样突然，行人毫无防备，迎着寒风瑟缩前。

说罢，少年听他此话，又激动起来，泪汪汪地哭诉他的遭遇，说什么他刚转来谁也不认识，只觉得校内烟有伤风化，警告对方后就被暴揍了一顿，要不是你还扫把会路过，他还不知要在厕所躺多久……

一片普通的树叶脱离大树，被尘土掩盖，逐渐腐烂，这样的事不新鲜，却也不惹，风波都不算，过去的都过去，树木照旧郁郁葱葱，日月更迭，生活一如往常。

“啧，你以为我不知你特想去琴室吗？咱俩都这么熟，你那儿事我心知肚明。”方雨靠近了贱兮兮地说。

“那天，下午，是你，帮我扫得，地吧？”

过完路，再走几十米路，拐个弯儿，他们就到家了，岑叙同弟弟知会一声，立刻丢下书包奔向医院。

许久，他噎噎地止住话语，恍惚想起他们还不清楚彼此的姓名，再次开：“我，姓庄，单字，一个明，你叫，叫什么？”

“行行行，谢谢我的大宝贝，你苹果味儿的信息素闻着都比真苹果甜，快让我两！”

到都难。周玦会在厕所烟的事人尽皆知，他格暴戾蛮横，岑叙和他同一年校，一的时候岑叙就听闻此人的恶劣行径，论坛中也见过照片，只不过他校以来并未亲目睹过其真容罢了。

刚才他讲那一通话时，月亮悬挂于云后悄悄打了个哈欠，岑叙也跟着打哈欠，听到庄明自我介绍，他脑一瞬间恢复清明，“我叫岑叙，二AB3班的。对了，你打算转学吗，万一周玦不打算放过你……”他简单介绍了一中校霸周玦的事迹，神情担忧。

果碰到垃圾桶边缘位置，腾空翻摔倒地上，岑叙弯腰捡起果投垃圾桶内，他瞥见静静杵在角落的扫把，眸中满笑意。

“没什么，就是外面下雪了，今天到你打扫琴室哦～”岑叙拖长尾音，发怪声。

庄明回忆起什么，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息，纸片似的贴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爸妈，因为，工作原因，来到，T市，我暂时，可能，无法转学，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小声呢喃着：“没事的，一路上没见着过几个人，那是我第一次上三楼，以后也不会去了。”

有些事情，即便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岑叙安他几句，看天不早，探望病人的时间也已结束，于是他安静地离开了病房。

教室里开足了气，岑叙脸颊被烘成苹果红，他正单手拿着苹果啃，目不转睛地观察窗外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