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松了手，又是一拳对着唐墨阡的脸砸了过去。

准备找链的顾清辞走了两步，回发现唐墨阡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神沉沉的。

他不觉得被人控制是件让人舒服的事，但因为是唐墨阡，所以没有关系。

据之前的记忆碎片来看，唐墨阡的好是奇怪的，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借给唐墨阡玩，无论他想什么都可以。

在令人压抑的寂静之中，顾清辞语气平淡的开了，“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抬望向一直单膝而跪仰看着自己的唐墨阡。

“这就是游戏系统？”顾清辞不答反问。

可当两人真正重逢时，原谅？去tmd原谅！

后来唐墨阡就委屈上了，死活缠着闹着要他带上，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不长的人。

没有理睬念，固执地抓着顾清辞的手腕，“别走。”

可是，他怎么会甘心呢？

只要唐墨阡好好歉，他绝对会大度的说上一句，小爷原谅你了，原谅你这些年的不辞而别。

唐九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从脖上解开一条项链，上面坠着一只戒指。

“可以随意丢弃的朋友？”

顾清辞突然平静了不少。

如果，他选择了开启，是不是阿辞这辈都不会理他了？唐九不敢去想。

他经不住唐墨阡的闹腾，只得带了试试，不大不小，刚刚好无名指。

随之是不甘心。

顾清辞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的画面，也想过自己如何狠狠揍唐墨阡一顿，威胁他要是再敢走就打断他的！

唐墨阡是不同的，他再也没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如唐墨阡一般。

“对我来说，阿辞是人。”

本来他也打算好了，无论唐墨阡回答什么，他都会把这个人捆在自己边。

“还是你肆意玩的玩？”

他挣扎起，犹犹豫豫地伸手，最后只轻轻拽住顾清辞的衣角，“阿辞，你生气可以继续揍我，怕手疼有鞭有，别走好不好？”

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他了那么多年的少年。

他笑他，哪个不长的家伙会看上这么丑的戒指？

就在顾清辞思绪飞的时候。

不习惯自己边少了一个人。

“你除了让我别走，还会说什么？”顾清辞毫无表情的脸上角微微勾起，讽刺意味十足。

顾清辞脑海里一片空白，唯独唐九的那句阿辞是人，一直在不停回响。

到后来。

唐九瞳孔微缩，“你听得到它的声音？”

前的戒指，工一般，甚至是糙，却是格外熟。

“为什么不选开启？”顾清辞忍不住开问，唐墨阡明摆着不想让他走，他故意走就是想看看唐墨阡的选择，没想到唐墨阡什么也没。

顾清辞记得，那是三的时候唐墨阡逃了半天课，亲手戒指，为此唐墨阡还挨了他爸一顿揍。

他扯住唐墨阡的领，两人对视，“你走的时候，可给我说别走机会？”

顾清辞意识到，

一开始只是不习惯。

“你走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半分？”

戒指是非常简单款式，银的素圈，连个钻都没有。

顾清辞拍开唐九的手，反手一掌甩在了唐九脸上。

不甘心唐墨阡就这样从他的世界离开了。

“阿辞，不是玩，不是朋友。”被再度揍倒在地上的唐九眯着胀的睛，抬看着顾清辞。

“我对你，又算什么？”

一时之间，顾清辞不知该如何是好。

！！！

“我你，顾清辞。”一字一句，破釜沉舟。唐九想，自己真的是疯了。

唐九想他现在最应该的是和阿辞说清楚，刚才的话只是个玩笑，因为阿辞是最重要的人，不输于人的存在。再向阿辞乖乖歉，任由阿辞揍他消消气，才不会沦落到连朋友都不了的下场。

在他简单到匮乏的情世界里，亲人就是亲人，朋友就是朋友，从未意识到，唐墨阡和他，不仅仅是朋友，还可以是人。

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憋了很久，反反复复无数次在四五年中想质问的话，终于说了。

他用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顾清辞面前，直视着顾清辞的睛，又重复了一遍，“阿辞，不是玩，不是朋友。”

顾清辞使了个巧劲，轻松挣脱了唐九。

唐九说得很慢，还有糊不清，却是异常定。

别走二字又动了顾清辞的神经。

不是朋友，连玩都算不上。

记忆中唐墨阡嘚瑟地凑到他面前显摆，说这是要给他媳妇儿的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