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容封的气息，活人的气息。

“……快去洗吧。”

难得的，他后悔了。

容封震惊，“这么快？”

“我知了，你是想让我洗你洗剩下的吗，好啊，林晗，没想到你看着闷一人，实际上还真的闷的……”

“你手不方便。”

他重生的代价，是染成丧尸。

“噗……”

“你在，更不方便。”

“唉……资源这么宝贵，多少人的救命啊……”

林晗已经没力气思考了，他又一次倒了。

隔着房门，林晗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容封实在是忍不住笑了来，他下意识地想林晗的，却被林晗一个闪避过，他只好抱着说：“放心吧，洗一个月，都是够的。”

？”

“嗯哼！”林晗发了一竭力忍耐的闷哼。

容封随其后，却在下一刻被堵在了门外。

他没有直接浴桶洗澡，而是从一边拿过一个塑料桶，从浴桶里面提洗的，又因为考虑到容封时有时无的洁癖心理，他洗了两个。

想到就，林晗缓缓走向沙发，嘴里咬过刚刚的巾，冰刃自左手幽幽地升起，而后飞快朝右臂掠去……

“咔……”

脸上青暴起，豆大的汗珠从肤表面瞬间渗落，若不是之前还咬着一块巾，此刻的林晗，就要咬掉他的了。

随着一声门开的声音，林晗着，来了。

啊……

都说到这份上了，容封也不好行了，但他也不是随意放弃的主，便一直在门外长吁短叹。

仅存的侥幸被击败，早知这样，刚刚那一刀，就应该割向脖。

林晗看了一闭的门，左手冰刃浮现，他想趁容封没注意，将手臂砍下。

“啪！”右臂应声而断。

“两个一起洗，又不浪费又有得照应，嘛非要分开啊。”

早就染了啊……

痛，很痛。

容封望着闭的房门，了鼻，“你嘛？”

那容封呢，他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分开洗。”

林晗将他推了去，之后便带上了门。

而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居然是不希望容封看见。

一瞬间，林晗想要破门而，因为他隐约闻到了一诱人的香味。

因为动作幅度较大，右臂上的绷带就难免沾。而沾上的绷带，此刻效果似乎减弱了不少，丝丝麻麻的痛意从右臂传大脑。

容封说要他相信他，他也很想要相信他，但时间不等人，这条手臂，他早晚要砍下。

林晗望着掉落下沙发上的右臂，又看了还在迸溅鲜血的伤，他发现，他的，其实早就染了，那鲜红的血，此刻正飞快地化为黑血。

林晗闻言，了，接着了浴室。

果然，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的筹码。

林晗神暗了暗，尽他极力忽视这条手臂的伤痕，但那显的绷带，也还是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一名染者，一名即将成为丧尸的染者。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为什么不是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