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黄祥则不然，他炸裂而开，顷刻间面目全非，好像被人用锤锤碎了脑袋，正面几乎全都凹去了，上也都是血迹，几乎是个血人。

黄祥：“行了，上车吧，每天一趟，正好到时间了，再见，有空来这边玩啊！”

都说有渊源，他们二人却什么都不知，这觉算不上多好。

黄祥一路没停下过的嘴终于闭上了，沉默中他们得到了答案，本想说算了，就听黄祥沉声说：“这是地府的底线，人既已死，必须斩断过去，人是人，鬼是鬼，相隔是跨不过去的鸿沟，生人和死魂是天地为平衡所分的界限，绝不可逾越！”

三人总算到了山下，程柏青指着不远停着的一辆黑车，希望这对话早结束。

程柏青别过，不愿看黄祥的死状，他虽在钟英梦里吞噬了不少死魂，但大分都是在他失去意识时的，少数时间见到的死魂死状，因为钟英杀人时下手脆利索，很少见到太可怖的场景。

程柏青：“这样就好，谢谢黄哥，前面那个是不是你的车啊？”

他问：“崔判官是理生死簿的崔珏？”

程柏青听朱娜说了些，但并不细致，见到黄祥后隐约觉地府这“政府机关”派不小，没想到竟然如此庞大，办事和灵科他一概不知。

有给鬼使用的通工令两人松了气，但路上黄祥一直喋喋不休给两人科普，讲地府笑话，实在吃不消。

你，刚才一看你们两个，我就明白了。”

说这些话时，黄祥脸隐约有些虚影，另一张脸分外狰狞，是彻底的鬼面模样。

“是，走！”黄祥加快步伐，“人间有专门给死魂安排的通工，我们虽各有属地，但偶尔也需要差，旅游什么的，我带你们去车站。”

“哦，有，培训的时候会教你们的，还有你们个人的本命武，我的本命武是……”

钟英心情颇为微妙，他的死亡已成既定事实，但被人这样理所当然又无所谓地说来，他也想个牙酸的表情了。

程柏青将疑问问，黄祥解释：“哦，是这样，人间的理者知现今社会人妖鬼修者并存，又良莠不济，总要理，成立了‘非人类办事’，我们隶属于灵科，其他还有什么妖科山海科，都是惹不起的人，平时也没什么集。灵科继承曾经城隍庙的作用，用来往地府押运死魂，各地有各自的赏善、罚恶、察查三位判官，不过职掌生死簿的只有崔珏崔判官一个，这可不能来，东一笔西一笔不得了。”

崔判官说钟英寿已尽……

“诶对对对，就是他！”黄祥小啄米似的，“他还让我告诉你们，你们去首都接受安排，那边也有无常带你们。”他又一拍脑门，“瞧我这记，忘了说了。现在不同于以前，许多地方的城隍庙要么拆了，要么当景，要么只有庙会的时候有人气，不能像以前那样人死了找城隍说理，加上现在人间各理手段，这个我不细说了，事儿多着呢……咳咳，说回正题，我们无常都活跃在人间，隶属于办事的灵科，办事在各地都有分，旗下科室一脉相承，首都的是总，你们被崔判官安排到那边报到，不知他有什么安排。”

“……，到了，我们人不多，没修建机场，都是列车，速度快的。”黄祥一脸意犹未尽，“等你们正式任职无常，就有重变回人的能力了，真要去玩，坐人间的通工也行，不过不太建议啊……办事会给你们重新安排份。”

钟英毕竟杀过不少人了，跟着沉下脸，把程柏青挡在后，严肃：“谢谢黄哥提醒。”

看来还得到首都的总，才有可能得知了。

钟英和程柏青心里均是一，急：“能回家吗？”

神话传说距离钟英和程柏青这在反封建迷信社会长大的人来说遥不可及，听得云里雾里转向，偏偏黄祥还来劲了，半没看两人痛苦的表情，正要继续说时，钟英快速打断他的话音，：“谢谢黄哥，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课程统一教学？”

黄祥这才收敛鬼面，笑呵呵：“不是说不能回家，而是不能和生前的朋友再有接，不然这说不清了对不对？不过你们二人……有些渊源，不然你后那小孩早该被无常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