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
这不是多巴胺一时的怂恿,永远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人给我这种感觉了。
毕竟,在意识到我真的——
我爱他。
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
比如我需要藏好我真的是谁,但有时午夜梦回,我会想,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么我和他,会不会是在小屋里的样子?
非常单纯的,非常甜蜜的,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因为跨越十几年的费洛蒙带来的感受,所以在一起了。
但已经做不到了,所以我只有这一秒。
我握住它,抓住这个甜蜜而绝望的谎言,不断地、不断地,向前奔去。
”
檀泠合上日记本。
偌大的书房里,他站在那儿,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把东西重新塞到书架中,这过程中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以至于无法做好这件事,然后他走出了房门,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肩头撞上了门框。
刚刚的字母仍然在他视网膜内发涩地跳动,他的眼睛急切地寻找着那个身影。
R就站在露台上,正在和什么人通话。
他和别人说话的样子跟对他的完全不同,檀泠想到昨天晚上,alpha证道般的那一次次狂野和性感,但现在,他像另一个人,颇有风度,甚至有一种上位者巧妙的冷淡。
檀泠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微微笑着,说了几个字,然后切断了。
他的眼睛移向檀泠。
檀泠站定,微微喘息,他拉住他的手,接着,他伸出胳膊,把alpha的头往自己怀里按,揉了两下。
R闷笑道,“怎么了,老婆?”但他显然很高兴,抿起嘴角,像一只大型宠物一样,在檀泠温暖的怀里拱了拱。
“没什么,”檀泠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你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手指还在颤抖。
因为这句话,R唇边笑意加深。
他兴奋又捉弄般的在他脖颈处啄了一口,给omega带来轻微的瘙痒。
“我刚刚在和一个议员通话,”檀泠没问,但R直起身时,习惯性和他报备道,“他计划明年竞选德党党魁。”
“你是说…?”檀泠说了一个名字,蹙眉,“你为什么会支持他?”
“他的关系网离联邦法院很近,”R垂眼凝视着他,“并且,来找昳都寻求庇护的议员里面,他是唯一一个有决心取消收容塔的。我看了他的计划书,比以往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行性。”
一阵风吹过,将小花园里的气味逸了上来。晴光洒在他们脸上。
“我想,”R道,握紧檀泠的手指,显然有不少想法在alpha心头酝酿,但最终他只说了一句非常简单而有力的。
“如果平行世界的那个檀泠遇到了那个晚上,他不会再恐惧了。”
檀泠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比上一次更用力地环住他的腰。
“全民公投会通过吗?”他问,但并不是疑问,更像是叹息。
“不知道。”
R说。
“我希望如此。”
“我也是。”檀泠说。
他们对视着,注视着男人落在他身上又深又烫的视线,檀泠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
埋进alpha的胸膛,他轻声说:“瑞弗拉斯,我爱你。”
不是人格的一部分,让他产生了吊桥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