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根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诺亚低头看自己的手,修长掌背已经是青筋毕露。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很多,这就是一个。手掌的状态是种判断情绪的方法,就像一个天气瓶。
而现在,无论是心口还是身体的反应都在宣告,炽热的爱火和欲火快要把他烧死了…渴望再一次完整得到,几乎发痛。
他只和檀泠表露出一点点,但就是这样还把他的omega吓到了。
“欲望不值得崇拜”——可是,办不到。
对檀泠的欲念,这就是唯一无法摆脱和克服的东西。犹如一个罪孽。是在起初的不敢置信和短暂绝望后、几年无眠的日夜里被反复消化吞咽的事实。
他的百合花,总是这么香艳而不自知。即便内里有肮脏自私的存在,犹如洁白花瓣染上了腥臭血污,但那也充满馥郁的吸引力。只要牢牢掌握在手里,那就不会逃脱和失控,无论用什么方法——
迄今为止都很完美。
除了还得忍。
绸缎丝滑,边缘略显滞涩,有点像omega的皮肤;布料粗鲁地勾着红涨的柱身,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想在那副身体里射精,把他全身里里外外都涂满他的味道。
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一样,男人唇际溢出喘息。
“檀泠,檀泠…”
他虔诚又下流的,低声叫着这个名字。
俩人谁都需要此时这个间隙。有的人需要来安静的自处,有的人则利用它来渲泻这过剩的、扭曲而澎湃的欲望——
不由自主地,一缕压抑已久的信息素被释放出来。
前调是擦上白兰地的伽罗木,苦中带着点蜂蜜的涩甜,仿佛在烈火里灼烤,极富有侵略性。
如果檀泠在这里闻到,他大概会跑得比兔子还快,想象那个画面,男人不由垂眼笑笑。
光屏是信息素锁,它自动开启了。
诺亚稍仰起头。
他当然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他不会放檀泠单独存在于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的。
屏幕里是今天早上,昏暗的房间里。檀泠躺在那儿,睡衣在不自觉中卷到了胸脯上,露出乳下那颗鲜红的痣。
一点红又重又秾艳,在脂玉色的皮肤上,像滴在清水里的血,几乎有着晕染开的色泽。
衬着这样鲜艳的存在,再清冽的容貌看起来也被迫带上了潮湿的靡色。
诺亚的眼神贪婪地锁在那颗痣上,几乎如粘腻浓稠的胶液,要紧紧将屏幕里的人裹缠。
他的手指划过透明的屏幕,牢牢地压在这点红上,痴迷幻想着亲手摸到的触感。
“诺亚…诺亚…”
跨时空的檀泠的身影在屏幕那端喘息,雪白的身体微颠,他无辜地用手在自行发泄,纯真堕落的样子,像一个受贞洁之刑的背德者,完全不知道自己难得泄露的艳态被一丝不苟、毫无保留地录了下来。
男人停住了。
他叫的诺亚。
怎么回事。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诺亚陡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很短促。
他眼里燃起一簇生气的火苗,不明不白。
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有点委屈的样子。
早上只是被偷偷摸了一下,他漂亮的爱人就做噩梦了,喊了好几声瑞弗拉斯。用那种只会在床上呼痛的腔调,像是有点受不了,又有点没办法,让人仿佛觉得回到了发情期的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