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字架上…这起初一想就算了,毕竟也没有好说的嘛…应该算是很普通的梦境吧……谁知道后面不知怎么传来一股不舒服,他低头一看来源-腹部那里开始渗血,连带着胸都是,紧接着就越来越疼,那两块血迹不断变大直至最后爆裂开来留出一个挂有残余血肉的空洞……
“蓝竺蓝竺蓝竺不要…不要……我好痛……我好痛…不要这么对我…不要……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
他怎么就知道那洞是人家打的,人家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况且…怎么就那么确定那到现在没和自己视线交叉过的人是蓝竺呢?
所谓直觉,所谓那形状是怎么和他想象中的蓝竺一拳把那破烂木门给打穿的情景一模一样…
所谓那看着背影与蓝竺十分相似的、穿着帽衫的男生一直在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听见了自己说话,一抬头发现还真是的那种惊恐……
但其实说是也不是的,那人好像就只是单纯的和蓝竺分享相同的面容,其他的什么神情姿态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平常的蓝竺脸上……梦里的蓝竺好像个精神状态极不正常的变态小丑,眼神中老是泛着一股名为疯狂的东西,连带着那嘴角都咧到耳边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粉红的牙龈……
因而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听从云逸此时如何可怜的求饶的,他只会反其道而行之…比如再把自己的拳头穿过那看似空荡荡实则拉扯着各方神经血肉的洞口来玩玩儿,然后抬眼看着对方那如何流泪恐惧的样子想笑……
“不要…好痛……蓝竺…求你了……我不要…好痛好痛…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吧……”
他就一直那么喊着,对方也一直这么不动着,直到他的声音因疲倦越来越小,梦里的蓝竺终于把手给收了回来,又牵扯着他的种种致使发出声声痛呼……
张开着的五指是漂亮的,纤细白皙的像羊脂玉雕出来的一样,于是乎上面的那一颗颗血珠更犹如缅甸红宝了,反正就不似一团起所形成的拳头那般让人害怕。就像那人的面容突然回复不正常的平静,从那带有片片血滴的手背转而看向自己,而后猛然一笑,云逸就见那拳头向自己的面部袭来……
那谁做这种梦谁不醒呢??
……
云逸觉得到底还是昨晚蓝竺的发疯吓到自己了,因而在其洗澡出来时斗胆提了一下意见……
“蓝竺…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呢?别像昨天那样对着门撒气了,好吓人…”
以及人家都说了,家暴都是从那些小事儿开始的呢,每次蓝竺恶声恶气的对着自己和手一甩就把自己推在墙上的时候心里都难受死了…但他又属实不敢怎么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真地好怕人家又不开心,然后自己就又成了出气筒了……
大早清起来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让少爷不爽的,就算是让自己臭美打扮的晨间沐浴都使自己觉得特别烦。更别提在云逸家的那几天他也懒得用吹风机了,毛巾擦擦就出来的原因导致发梢的水珠一下又一下滴到肩上难受要死,然后刚出来的时候这逼又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说什么东西,啊呀,回话的音调一下就比对面的高了八个度那么夸张,“啊?什么?我他妈我又怎么了我?”
……
那星期五没有了吧,总该没有了吧。
那怎么可能,蓝竺去到云逸的家里可就是要受罪的呀。
两人本想趁着星期五没有晚修的便利回去先睡个饱觉,然后九十点的时候定个闹钟起来吃东西的。谁曾想好容易熬过昨晚的无能已吩咐刘利叫开锁匠搞明白时,云逸先一开门一进去,后脚一只小老鼠就跳起朝蓝竺的膝盖飞去……贼像他妈地球人向往上天梦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