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同学给揍地像是个特有沙包。一下又一下的迅猛,一片又一片的翩然,缝儿中的铁屑犹如那沾了血液的冰花儿滴滴答答的随着整个大铁门的震颤降落于地。
可这从来都不是为所有人准备的景致。
毕竟想着那老小区最烦的就是声音大了,扰民啊,这不,“我册那,侬有毛病啊!!脑子瓦特了听不懂人话?!一天到晚都在那搞撒搞搞撒搞!!寻西捏!戆卵!十三点啊!!”
吊,那这蓝竺哪听得懂,但直觉对吧,肯定是知道不是啥好话了。他又向来不是那个似云逸般知道自己错要收敛些许的好性格,自然是要还回去的…狮子座的男生嗓门儿一开,那就是响遍方圆三栋楼的声控灯都要亮起来的巨吼,弄得大个子的耳朵都痛了。
诶不是我说,云逸前面干什么去了正需要他的时候呢!!
娘希匹他妈他哪敢,胆子再大也不能拿自己命开玩笑啊,就不提蓝竺那拳头上都是血的多吓人,他都眼看着自己家的那门如何被捶得都凹进去些了,好像在那玩儿什么精雕对称的游戏般。
因而黑黑的脸上满是惊惧恐慌的男生这时才明白,那白脸怪物对待自己是有多么的手下留情…换作他只要挨上铁门那一拳,早送太平间去了……于是乎瞬间想到如果那一拳对上自己房间的那个蓝竺恨极了的木门的话…那玩意儿还不得一下就被打穿?
……
那这时候总该上去安慰一下了吧……
再等一下,蓝竺靠在那门上闭眼呼吸着一会儿,然后再打开默默望着自己的模样,是在告诉他再等一下……
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气息是那么的清晰可闻,好似真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随意展露于外的失控一面。
“对不起…我又让你那么生气……”
他总是那么爱在他面前抽泣。
他也总是那么爱在发过脾气之后把他给拥在怀里,无论紧窒,无论轻柔。
“啊…好喜欢你……”
??
咦,怎么回事儿这两个人,恶心吧啦唧的,黏糊糊。
鬼知道,反正灯灰下的那一刻,嘴是又黏在一起了。分开之时,两人就都像在黑乎乎洞穴里彼此张望着的野兽,瞳孔里尽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
管你什么乱七八糟的,困死了睡觉去。
因此蓝竺边拉着人下楼边说咱俩一起找个最近的酒店凑合一宿拉倒了,云逸自然同意,且他现在吃人嘴短的,同意地不能再同意了。
好嘛,还不忘吃呢。
不仅不忘,还想再来多点儿呢……
“嗯…囝呀,那里的麻辣烫好香哦……”
蓝竺听后侧眼瞧着丫刚最后两串儿一块撸完烂肉,嘴刚擦完又油乎乎牙齿上还沾着辣椒片的样子就烦,“还麻!你他妈还吃啊!”
真搞不明白了,他现在柠檬水都还没喝完呢,可那什么面筋和破烧烤,还有前面被那家伙首先边走边抱着饭盒埋头干的炒粉居然已经全被云逸给包抄完了。然后现在这孙子还他妈喊不够,还吃,跟他妈猪一样!
就说那因天冷风大向自己飘来的白气吧,一股连放的香精都是寡淡的东西,有他妈什么好吃的?嗯??
不是这家伙平常吃得饭也不多啊,和自己一样的啊怎么……不懂搞些什么玩意儿真是。
但他嫌弃是嫌弃,骂猪是骂猪,人家那眼巴巴的可怜样儿使得兜里找的那些散钱他全给云逸去了……然后某人终于得以大气一回,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随便来,一副差点儿都要给人家麻辣烫也要包抄了的架势弄来了一大塑料纸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