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听吧,毕竟他最讨厌的,是别人说他的脸娘。
不是我脸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娘了?!本来一个属于女性的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靠!
……
可按大众,尤其以男性主导,的观念下,蓝竺就是娘的。
他不该有那如雪般的吹弹可破的肌肤,不该有那形状极好免除整容修缮的炸裂双眼皮,不该有那将修长卷翘把握至完美平衡的魅人睫毛,更更更不该的是那个像涂了口红于上的在这个年纪特有的丰盈饱满嘴唇。
男人么,就是应该顶天立地的,涂脂抹粉算怎么一回事儿?要不得!
可孩子是谁啊,他虽仍然至极讨厌娘那个字眼,但他这辈子就长这样了,没办法了,难道还要讨厌自己吗?况且对他来说要不得,这东西你说了算吗?你算老几啊也敢管我的事儿?
因此每次一听见有人说他娘,那脸就臭地极快,火气倍速增长,一拳不把人牙给打出来-不过就是一个缺乏文化教育、因而没有词汇描述外表只能用娘字来概括的难以入眼的山炮罢了。
又穷,又丑,还没有文化,渣滓不如自杀吧,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人种废物。
……
至此,那云逸说出来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呢?
人对于自己使不悦的东西总是敏感的呀。
“你确定吗云逸?我,站在第一排中间,也就是你前面假唱?我觉得咱们可以呈扇形张开的吧?嗯?”
孩子已经开始笑得眼睛快要眯起来的,给大个子台阶下了。那识抬举这事儿,不会还有人不明白吧。
……
会凶人了不起啊!烂人!去死吧!
“扇子样子的也行…不过为什么呢?沪德校草?”
“……主要是在那之后我要去柔道比赛呢,实在没有时间去练唱歌。虽然提议是假唱啦,但还是真心实意的我觉得比较好吧。”
屁真心实意,又乱说话-不过是一个在少年宫随随便便举办的什么什么杯,他手痒了才昨天报名去的。
但少年瞎吹牛的功力是极好的,再有那副皮相的加成,任谁不会就这么点头答应然后嘴上接着哦哦嗯嗯呢?
连云逸也只是单边眉毛扬了一下,转而就在那继续提议着唱歌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诶,蓝竺,你那个比赛在哪里呀?我可以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