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腹发紧。大腿不安地并拢,胸口袒露的红樱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着,不盈一握的腰身发着抖,像是一条光滑的鱼,在案板上用最后一点力气弹动两下,等着尖刀落下剜去鳞片。
不管是不是钟家的人,看样子都是被迫在这卖的。
楚钺还存着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不愿在大庭广众下折腾人,他打定主意,想着先把人裹起来带回屋里,再抱上床哄一哄。
于是他上前,拨开对方半遮着脸的长发,指节滑过那雪白的面颊停在下巴上。待看清对方面容时,他忽然愣了——
他认得这张脸!
“你是……钟至秦?”
老板娘没骗人,当真是个绝色;他也不算来错地方,卖身的确实是钟家人,而且是钟家的家主。
钟至秦睁开眼睛看着他,很平静地一笑,在一片躁动的喧哗里轻轻开口:“世子一向可好?居然还记得在下。”
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虎落平阳被迫卖身。
楚钺脱口而出:“你怎么会……”随即他猛地明白了过来,“你故意的?在这专程等我的?”
他戴着面具,哪怕亲爹在面前都不可能马上认出他,钟至秦叫得这么笃定,显然是有备而来。
楚钺悄悄磨了磨牙,心想去他娘的救风尘,自己分明是被他选中的。恐怕自己一进城就被盯上了,包括客栈那两个引他来的邻桌,一定也是钟至秦安排的。
真计较起来,他自己才是被嫖的那一个。
“今晚为了迎你,我准备了许久。”钟至秦把头发拨到耳后,笑得几乎能摄人魂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世子今晚花了大价钱,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眼下您若是甩袖子走,不出一日,不举的名声就能在江湖传开了。”
楚钺戴着面具,红帐外的看客里面没有人认识他。到时这种谣言会从谁口中传出去,不言而喻。
“你这么安排,是喜欢被人看着?”楚钺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冷笑一声,忽然抬手用力,“滋啦”一声扯下一块红纱,蒙住了钟至秦上半张脸,在他脑后打了个死结。
视线被剥夺,眼前只余一片朦朦胧胧的胭脂红。钟至秦一愣,接着周围传来幔帐被扯下的声音。
他的身体暴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周围顿时响起一片不怀好意的起哄声。
楚钺俯身压在他身上,与他胸口紧贴着。耳垂被舌头一挑衔在嘴里,他听见楚钺在他耳边说:“既然你喜欢在挨操的时候被人看着,那就让在座的都来看看我是怎么上你的。”
钟至秦看不见,却也知道自己此刻正近乎赤裸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