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事确实该谢陛下。”萧鸿之眯了眯：“我原也以为一两月应该也够了，再新鲜的东西，尝多了也就之无味，可得到了，反而勾得人上瘾。”

“我知，陛下英明。”萧鸿之把那朵兰的翻来覆去的拨：“可惜了，皇叔为你这江山费了不少心力，他要知你这么严苛无情，定然后悔当年只杀了先帝一人。”

萧鸿之知他会这么回答，挑逗着桌旁的君兰，像是转移了话题：“那摄政王，你准备怎么判？”

萧翎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握。

“是啊。”他：“没办法，是皇叔他求我。”

李钦委婉：“听随侍说，是直接从典狱过来的。”

萧翎把折关上，放下朱笔：“他来什么？”

萧鸿之句句都直戳肺腑，萧翎闭了闭，声音倒还冷静：“你当真为了摄政王煞费心机。不过萧鸿之，陈年旧事提得再多，人也不可能放，你比朕清

内侍又了几盏灯，静默地退下了，萧翎坐在主位，萧鸿之也是一人来，连礼也未行，低了低便坐到一边：“陛下朝政如此繁忙？”

“那个老东西……他对你倒算得上一位慈父，对我，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皇叔杀了他又怎么样，他不死，你怎么能坐上九五至尊之位。”

萧翎余光看了他几：“有什么事。”

他想看萧翎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像小时候，稍微一火就炸，可惜现在时光飞逝，他只能看到萧翎的一张冰块脸，但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能直接看到，帝王上的喜怒哀乐他也能揣测来。

萧鸿之立刻反问：“我要的东西，陛下应该知。”

萧翎周像了一圈黑影：“他求你？”

萧翎问：“你想要什么？”

左云协助，摄政王一案的清查很顺利，朝堂内的党羽已清除的差不多，连摄政王府豢养的影卫都已遣散易主。

“陛下。”李钦放了杯茶在他手边：“晋王在殿外求见。”

重则秋后问斩，轻则放西北边陲，无论是哪一个，左恒都活不了多久了。

萧翎右动了一下：“传他来，其余人都退下。”

“摄政王三十七宗罪，律应诛九族。”萧翎看起来不他的：“朕不会赦免罪臣。”

不知哪里来的风把殿中的烛火得摆动，帘幕飘摇，冲一寒气。

“还能有什么事。”萧鸿之倚靠在椅上，惬意自在：“我助陛下把皇叔扳倒，现在大事已成，陛下也该给我报酬了。”

他死死压住窜上的恨：“你清楚先帝为何而死，为谁所杀。却还想保不该保之人。”

萧翎又翻看完一份折，把它放下，手在上面，意有所指：“朕之前答应你可随意典狱大牢，也该够了。”

萧翎的手指微曲，缄默片刻，笃定：“你想为他求情。”

太后明里暗里着他，拖久了多生事端，不该留的人，应该尽快解决。

萧鸿之摘下了一只君兰放在鼻尖闻，这兰品贵重，难得再冬天开，一盆价值万金，被他当一株凡摧折。

“是。”

只是还没找到京畿卫军的虎符，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喜在这地方恶心萧翎：“他在床上难得说好听的，我一心，便只能应了他，哪怕是王府里的姬妾，我都有求必应，更何况是皇叔。”

“封侯晋爵，金银珠宝，随你要什么。”萧翎声音冷冽，摆直了说：“其他的，不行。”

当然没有，萧鸿之谎话连篇：“对……陛下还未尝过云雨之乐，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他自然肯让我帮他。”

无论左恒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这明明是他亲手铺好的路，檄文在他桌案已摆了四五天，草拟的圣旨一次一次打回，他没有踏典狱一步，竟然还在犹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