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忍不下去,捉到些蛛丝马迹,就像嗅到了腥味的鲨鱼,直奔而来,完全没考虑过别的东西,甚至失礼地连敲数次房门,无人应答也不肯放弃。
虞笑尴尬得浑身紧绷,结结巴巴:“呃,其实……”
“你毕竟第一次当主演,”宴秋笑眯眯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多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好歹你也照顾过我一段时间。圈子里多得是让人有苦难言的烦心事,怎么样,是受了什么罪?”
虞笑:“啊,这个……”
宴秋堂而皇之地摇着自己的狐狸尾巴,存心要让被他针对的人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的事实。
虞笑本就不占理,又不如宴秋舌灿莲花,当即被一套组合拳地打蒙了脑袋瓜。
只觉得这话怎么回答都不对!搜肠挖肚也想不出能解围的话术,每一秒都显得尤为难熬。
第三个人终于开口了。
“小秋。”郁乔林说。
鼓鼓囊囊的宴秋肉眼可见泄了气。
“我说大实话,”他挣扎道:“他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说,我还能袖手旁观吗?”
“那不至于,”郁乔林:“顶多火上浇油吧。”
宴秋心虚地望向一边,郁乔林三两口吃完了苹果,拎着短短的茎把,对宴秋晃晃果核,“还有吗?”
宴秋看看他,又看看虞笑,蠢蠢欲动地想要使唤虞笑,却被郁乔林盯了一眼,宴秋乖乖地说:“那我去端点水果……马上回来。”
宴秋恨不得一步三回头地挪移走了,一并带走了危险的空气。随着肇事者的退出战斗,虞笑望着门板,终于松了口气,他的心正准备好好休息,他的脑子突然幽幽道:宴老师不在,那休息室里……
——不就只剩他和林哥了吗!?
虞笑瞳孔地震,心跳加速。
一席阴影笼来,他回头一看,险些撞上一座肩胛。
郁乔林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微微弯下了腰。
虞笑比他矮大半个头,只觉得眼前俯下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郁乔林的肩,恰好低过他的下颚——几乎要将他,揽入怀中。
只要他抬起手臂,就能搂住男人的肩颈。
虞笑的呼吸,忽然炽热。
他能感到成年男性散发出的热量……如同永不熄灭的炉火,熊熊燃烧,发出光和热,照亮他,点燃他,让他化作扑火的飞蛾。
坚实的、藏在衣服下的臂膀……绷紧的衣料和褶皱透露出力量的暗示,是捕捉美梦的网。
郁乔林从来不用香水,但虞笑的嗅觉总会被他身上的荷尔蒙所激发,嗅到魅力和爱情的滋味。还带着一丝新鲜水果的芬芳。
糟糕……太、太近了……
虞笑目眩神迷,腰酸腿软。
重物落地的声音唤醒了他,郁乔林直起身,骤然远离的光源让虞笑下意识追寻过去。
男人擦干净手,随手把纸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虞笑这才发现,休息室内唯一的垃圾桶在自己身边。
而郁乔林只是丢了个果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