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的用力抵住了腔上颚。

“您只是睡得太久了。”宁砚以过来人的语调说：“我可以推荐您几家不错的酒吧试试看，兴许您很快就如鱼得了。”

宁砚刚张开嘴：“……”

仿佛他很了解他，无论过了多久他都逃不开他的影响力，笃定他就是他所熟知的那副模样。

“小郁总，”男人扯开嘴角，饶有兴致地笑了，“您这话说的……好像要跟我再续前缘似的。”

宁砚从钱夹里几张风格不一、绿绿的名片，慢条斯理地放郁乔林的上衣袋里。

宁砚：？？？

他愣住了。

说来……不就证明了他从未停止思念他吗？

“要缺只缺炮友了。想找个合心意的还是需要运气。”宁砚装模作样地说，“您要是有意向的话——”

就好像他为越狱所的一切努力都被人轻易否定。他的留恋，他的柔，都成为别人嘲他的本钱。

又是……又是这语气。

宁砚差一气没上来，双颊旁一扇形的气直往上窜，让他耳尖泛红，脸也渐渐发，而把下颚咬得更。

郁乔林：“好啊。”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郁乔林怎么会缺炮友。

那时的郁乔林也没有贴近他，可他恍惚间却到四肢都被一个同的气息和影禁锢，动弹不得。

宁砚：！？

他现在也不如郁乔林，但终究没以前差得远了。近乎平视的距离中，郁乔林看到他抬看来的神情——每一丝脸肌都绷着，下颚线地鼓起，像个不屈的战士。

宁砚的面狠狠地舐过自己的牙床。

——宁砚想过千万诸如此类的决绝难听的话，但真到了郁乔林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这一刻，他一句也说不来了。

然后对他笑，对他说：

宁砚隐约想起……好像很久之前，郁乔林第一次跟他搭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把他堵在角落……堵在墙上。

——这氓！

宁砚又是一愣。

“说起来，我现在的钱都是阿砚在，”郁乔林若有所思，摸摸下，煞有其事地说：“这么一想……我也算是被阿砚包养了吧？”

面对宁砚错愕的脸，郁乔林微微一笑，十分关切：“比起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我还算有竞争力的吧？”

郁乔林没有碰他，但他心底升起一熟悉的觉。

，不服气地悸动了一下。

“你就是宁砚，对吧？”

包养郁乔林…

而且这两千多天，他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

他想起他的亲吻，拥抱，几乎烧灼着他的温。他的贴，挑逗，疼。

……包养？

他讥讽地嗤笑一声，神在郁乔林上游移几圈，半晌，伸手抚去了郁乔林肩膀上的浮尘。

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不行，对你来说是一百多天前的事情，对我已经是两千天之前了，这段情早过期了，腐烂了，分解了。

然后对他挑衅地笑了一下。

神不由自主地就贴在了郁乔林上。从每一发丝，到他俊无俦的容颜，好看得不像话的笑脸，颀长的形，倒三角的格。

宁砚很想直截了当、斩钉截铁地对他说：我不需要你了。

包养郁乔林？

装完就跑。

隔着一步之遥，他已被猎人捕获。

是的，宁砚数过。他当然数过，他人生中的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纯洁的初恋落幕了，他一天天数自己惨败后的日，觉得每一天都少了什么，每一日都缺意思——但那又能怎么样呢？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穿西服的小刺猬终于了一恶气，不动声地理理衣领，直起长满刺的背脊，拍拍肚，矜持地表示，他已经不缺男朋友了。

宁砚只是想狠装一波。

郁乔林眨眨睛，无辜地看自己上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