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使唤道:“那快去买个甜筒给我。”
郁乔林哒哒哒地跑去了。
甜品站里值班的是个中年妇女,郁乔林说:“大姐,拜托给我做个实心的甜筒。”
“哎呀小伙子,我们这甜筒怎么做都是有规定的——”
“咱们打个商量,另一个甜筒少弄点,加到另一个甜筒里去,可以不?”郁乔林无奈道,“拜托拜托,姐姐,我哄女朋友。”
他用余光瞄向不远处的宴秋。后者正背对着他,掏出小镜子专心致志地看眼妆。
确定妆容仍然完美后,宴秋松了口气,站在路灯下安静等待。没多久,郁乔林又哒哒哒跑回来,把一个甜筒递给他,重新牵起他的手。
宴秋继续跟他聊天,郁乔林应和着,格外留意他冰淇淋的高度。
等宴秋擦咔一声咬掉了甜筒的脆皮,说话声忽然弱下去,他假装不经意地低下头,看见少年有些茫然地看着甜筒。
被咬掉个缺口的甜筒脆皮像小学小卖部低矮的窄门,能从不大的空隙里望见满到拥挤的内里,瞥见琳琅满目、儿时最向往的玩具和各种小玩意儿。
满满当当的、细雪般的冰淇淋安静地卧在脆皮里,散发出甜美的芳香。
“今天确实是你的幸运日啊。”郁乔林咬着自己的甜筒说。
宴秋细白的手指攥着甜筒,仰头看了郁乔林一眼,“那当然,我也是会转运的!”
他咔擦咬下第二口,“我最近的运气就很好。”
郁乔林抬起他的下颚,轻柔地啄吻他的眼角。
“每天都会这么幸运的。”
宴秋紧闭的眼睑微微颤抖着,睫毛让郁乔林有点痒。
好一会儿,宴秋哼哼唧唧地说:“我这可是每个月要花三百万保养的脸,就这么,免费给你亲了……”
郁乔林轻轻笑了笑,“很荣幸,贫穷的我无以为报,只能多分点幸运给你了。”
宴秋睁开眼睛,拉下他的脖颈,想要凶悍地、占据主导权地强吻他。
然而少年主动献上的吻仍然那么纯情,吻技差得郁乔林都不用费心应对,宴秋只是把唇瓣贴上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郁乔林搂在怀里吻得丢盔弃甲。
宴秋喘着气推开他,抵着郁乔林的胸膛气喘吁吁,“我腿软了……走不动了……都怪你。”
说着,宴秋拿走了他的甜筒,“没收!”
并张开手臂示意道:“背我。”
郁乔林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个大病初愈的柔弱病人。”
宴秋为难道:“背我都不行,你要怎么操我?”
郁乔林:“……”
宴秋:“全靠我骑乘吗?……唔,那也不错啊……”
郁乔林:“……你上来吧。”
宴秋如愿以偿地趴上了乔林哥的背。
青年的肩背仍然那么宽阔,搂着他大腿的臂弯仍然那么坚实,可靠又充满安全感。
宴秋永远也不用担心会被摔下去。
他一手拿着一个甜筒慢悠悠地舔,听到郁乔林苦口婆心地教育道:“冰的吃多了你会痛经啊,快,把我的那个给我吃。”
宴秋:“你没有手。”
郁乔林:“喂我。”
宴秋歪着脑袋打量郁乔林嘴的位置,手臂揽过他的脖颈喂他。
有些费劲儿。
郁乔林跟他谈判,“我把你抱在前面走行不行?”
宴秋说:“不行。”
笨蛋乔林哥。
抱着走,他还怎么偷偷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