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个角色,一切变得合理起来。
所有事情像拼图一样拼在一起,拼成一个宋青书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事情:丁声川喜欢温荀,他们可能还上过床。
难怪丁声川对温荀和文营垒的态度如此奇怪,用“讨厌”形容丁声川对温荀的感情,或许“爱而不得”更合适,不甘心也合适。
一直漂浮在宋青书身边的迷雾顷刻间散开,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丁声川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他只是他情人列表里的一员?
宋青书抹掉眼角的泪水,喉头哽咽。
有什么值得哭的?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这些人哭?
别哭了!要怪就怪自己愚蠢,怪自己识人不清!
你又穷又没背景,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优点,渴望别人的爱就是一种妄想!你这种人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你这种人,他们这么对你,也正常。
你以为你的努力有用?他们还是会嘲笑你没爹没妈。
宋青书拼命擦掉脸上的眼泪,泪水却越流越多,哭声爆发在被窝里。
等哭够了,他才记起可能已经凉透了的盒饭,下床打开门,然而意外的是,门把上空荡荡,根本没有盒饭。
丁声川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自家公司下车,他招呼不打,门不敲,气冲冲地打开丁昊雄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外的秘书和保镖们都不敢拦他,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丁昊雄正在打电话,见到丁声川突然出现在这里,皱了皱眉头,急急忙忙挂掉电话,问道:“你怎么来了?”
丁声川走到他面前,挥手将桌上的文件一扫,全部东西掉在地上,他双臂撑在桌边,质问丁昊雄:“宋青书和温荀作弊那件事,你不是说会搞定吗?”
“我搞定了啊。”
“你当时不是这样跟我说的!”
“对啊,但是后来我改变注意了。”丁昊雄靠在皮椅上,神情不慌不忙,“那天你挂了我电话之后,我立马给温张睿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但我没想到他如此好面子,他要维护家族颜面,温张睿说有一个大项目可以跟我合作,有他作为中间人,我们公司可以进一步开拓欧美市场,你说这个条件我能不答应吗?”
“所以你们让宋青书成为替罪羊?”丁声川握紧拳头。
“没错,宋青书只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在生意面前,他算什么?”丁昊雄厉声说,他用力向桌子拍了一掌,手指着丁声川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宋青书,你们那档子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