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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护工阿姨果真回来了,她买了三盒饭,三个人一人一盒。
吃完饭,阿姨出去散步,宋青书先给院长打电话报平安,院长说山长水远,院里还有很多孩子需要照管,没有办法亲自来医院看望他,又问他学习怎么样,宋青书一一回答,院长夸他是个好孩子。
打完电话,宋青书心情愉快不少,继续埋头学习,他桌上崭新的学习资料引起丁声川的注意,他拿起来看一看,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文营垒下午拿给我的。”
闻言,丁声川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不许抄他的笔记,抄我的。”他拿出自己的书本,放在桌上。
宋青书眨了眨眼,随意翻翻,他没想到丁声川真的做了笔记,书本满满当当全是知识点。
“你把PPT的内容全部抄下来了?”
“嗯。”丁声川小声地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好吧,谢谢你。”
“我戒烟了。”
“哦。”
丁声川定定地看着宋青书,没说话,几秒后才说:“你什么反应?我不想听你说‘谢谢’和‘哦’,宋青书,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我不喜欢这样。”他敏锐地察觉到宋青书缺乏热情,并对此感到烦躁,仿佛一切正脱离控制,他有种做噩梦的感觉。
面对丁声川无端的指控,宋青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我们的相处方式一直没变过啊。”
“你住院之后,就对我很冷淡。”
“我只是很累。”方方面面都让我觉得很累,宋青书暗暗叹了一口气,尤其是丁声川让他很累。
“累?出院后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锻炼身体,你的身体太弱了。”
丁声川似乎轻易地被他说服,他想想觉得也对,宋青书因他而住院,伤口恢复期长,再加上月考将近,他肯定很焦虑。他没有忘记,宋青书救他那一刻,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我要保护你。
一念及此,这句话取悦了他,他在宋青书心中的位置不是文营垒这个小白脸可以相比的。
宋青书的模样让丁声川觉得有点乖,他握了握他的手,牵手的时间很长,让他得以了解宋青书手上的每一个细节,他摸着他细长的手指、因为写字长了老茧的手掌,产生不想放手的念头。
半夜,丁声川在噩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他起身迷茫地环顾一周,房间一片漆黑,宋青书的呼吸声依稀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