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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
“容澜!”
楚逐羲连连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他沉着张脸搜遍了整个寝殿,却始终不见容澜。
他咒骂一声,随后合上双眼,手中掐了个诀将体内的魔气催动起来,楚逐羲眉心处隐约有红光闪动,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楚逐羲睁开了眼,转身快步踏出寝殿,穿过重重回廊最终站在了书房门前。他能清晰的感应到雀铃上附着的符咒正隔着薄薄一扇门隐隐的作着回应。
他的师尊,如今就在这扇门后。
楚逐羲忽地平静了下来,他收敛了周身涌动的魔气,掩去了紫眸中的暴怒,缓缓推开了紧闭着的书房门。
就见容澜从书案后抬起头,惊愕的望过来。
“师尊?”楚逐羲面上含笑轻轻地合上了门,又施施然地走来,带着点风雨欲来的味道。
“逐羲,你这是……”容澜将手中的狼毫放下了,缓缓的站起身来,又习惯性从桌角拿起一卷书来,盖住了桌面上只画了一半儿的画。
“师尊这是在干什么呢?”楚逐羲走到书桌旁,将全部目光都放到了案上。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楚逐羲伸手便要去抽案上被容澜遮着的画纸,却没能抽出来,他转头便与容澜的目光接上了。
“师尊在藏些甚么?”楚逐羲微微眯起眼,他无心与容澜打太极,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从桌上抽离开来。
那张薄薄的画纸便落入了楚逐羲的手中,纸张上绘着一个男子的侧影,他束着高高的马尾,身着一袭玄色的衣裳,衣摆处绣了金线,怀中抱着一只颈脖上系了银铃的黑猫儿,若楚逐羲没认错,这只猫就是球球没错了。
男子略略侧过脸向这边望来,眉眼与鼻都还未画上,只画出了嘴角微微扬起的唇形,虽然楚逐羲无法辨认画的究竟是谁——但以画中人的身形来看,画的绝不会是他。
楚逐羲不怒反笑:“这是甚么?师尊?”
“一位友人罢了。”容澜淡淡的道,他半点儿不闪躲,就如此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若是楚逐羲未问过韶宁,恐怕真要觉得容澜是在说真话了。
“友人?”楚逐羲嗤笑道,他捏紧了容澜的手腕,低下头去抵住他的额头,“我看不像友人啊,倒像是哪个姘头。”
容澜显然是没想到楚逐羲会如此说,他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便蹙了眉想要挣脱楚逐羲的钳制:“你在说甚么胡话?”
“师尊画的究竟谁,是之前肏过你的那个情夫么?”楚逐羲改为双手掐住容澜的双肩,将他按倒在梨花木书案边上,手中那张画纸也轻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