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女人不要太过分，他也不是不能容忍她活着。

他养晏宛的心思比养季承鄞还要费心些，别的女能学的不能学的，他都教给晏宛，生怕她不能自保，又怕她青于蓝胜于蓝，最后不容于世。

季承鄞舍不得让他难过。

可是这样凉薄之人，一旦有了情，最是重情。

就凭晏宛不顾他的反对也要，几次三番违逆晏玖，甚至不惜踩着晏玖上位，晏玖也只是嘴上说得厉害，只要晏宛一有困难，他还是的手帮忙，就可见他对晏宛的容忍度十分之。

一旦晏玖了，上了心，他会付献祭一般的情。

晏玖面无表情，“陛下已经不是孩了，用膳也需要人陪，传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从未想过晏玖的冷漠如此伤人。

是的，他从前很喜用这样的小把戏一达成目的，那是建立在晏玖喜他，愿意陪他玩这些小把戏，纵容他，然而现在晏玖已经不会再合他了，自然也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妄想重归于好。

如果让晏玖知，他养的两个人，最后都辜负了他，他该有多难过。

只因为那个女人和他拥有血缘关系。

他对情有所保留，可对亲情就很义无反顾，不知是不是晏玖只有一个亲人的缘故，对血脉至亲有一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执着。

“阿玖，陪朕用一次膳吧。”

正事既已谈完，没有呆下去的必要，晏玖起告辞，不想季承鄞试图将他挽留。

季承鄞瞳孔一缩，狠狠闭上，再睁开时，已经看不什么波澜，“是吗，那真的……可惜了。”

他得到过晏玖独一无二的溺与偏，如何忍受他的冷漠无情？

季承鄞脸有些难堪。

他宁可捂着这件事情，也不愿晏玖知晓。

季承鄞一气，“只是想让你陪朕吃个饭而已，这也不行？”

晏玖凝视着季承鄞，“你什么意思？”他不认为这是好话。

晏玖讥笑一声，“这次只是用一次膳，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一向很会得寸尺，这把戏，已经不用了。”

他不甘心，“我便如此不可原谅？我说了我会改，你为什么就那么固执，不愿意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季承鄞苦笑一声，“阿玖，你

他如此直接了当，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愿给，很是让季承鄞恼火，又无能为力。

季承鄞从前就看来了。

“我们不合适，我希望我们之间除了正事以外，不要再有任何纠葛。”他转就要离开，季承鄞突然，“我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晏玖有些厌烦，“你愿意改不代表我必须要接受，正如你之前给我的羞辱和难堪，我有机会拒绝吗？季承鄞，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为什么会那么幼稚？你改与不改，说实话，我已经不在乎了，你后佳丽无数，要谁都可以，何必跟我为难呢。”

晏玖看似不可摧，一路走来，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似乎都能承受然后去解决，他似乎一直都有一把自己置事外的超然，没什么事情能他的心，格凉薄就是有一好，不轻易受伤。

“如果这个答案可以让你死心，那我可以告诉你。”晏玖转过一字一句，认真无比，“我并不讨厌她，我甚至会试着接受她。”

晏玖停下脚步，没有回。

季承鄞问他，“你是不是真的……上了沈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