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来得真巧。”晏宛甜甜一笑，“陛下，可允许妾将兄长留下来一起用个朝。”

“不要让吾说第二次。”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闭嘴总行了。

晏玖了一气，觉得这修罗场真是要命。

季承鄞脸好转，他想起当初似乎砸破了晏玖的额，至今还留着一条淡淡的疤痕，懊悔当初下手太重，神有些不自然的问，“你可有好些？”

季承鄞膛起伏了一下，忍着怒气，“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谁叫你说话没分寸。”

“没有。”

晏玖无话可说，他无遮拦，这个人说他没有分寸，他把握分寸，这个人又说他怪气，合着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看着他不似伪的关心，晏玖几乎都要当面叹一声好演技，好虚伪，好令人作呕，他低盯着季承鄞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轻声，“已经好了，多谢陛下关心。”

“站住！”季承鄞脸微变，见他不停下，立刻叫人拦住他，转对晏宛说，“你先退下。”

晏玖顿时就怒火中烧，很想掀桌并指着他的鼻大骂“吃你麻批！”他和晏宛的关系如何，这个人心里没数？晏玖想起他们之间扭曲的关系，都觉得脸发，无地自容，情何以堪……

他不想再忍，直接，“官署里还有事，恕臣难以从命，下官先行告退。”

“你啊你，这个……”季承鄞有些无奈，竟和了语气半哄着他，“吾不立她为后了，你也莫要跟吾置气，是吾不对，吾跟你歉。”

下了朝，他带着礼去见淑妃，本以为不是那么容易，却一路顺行。

他如今清明了，醒悟了，再来看这人，已经生不任何心动，唯有心痛，痛自己年少轻狂，轻而易举的舍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妄想图一个圆满，换来情渐浅的结局，太不值得了。

晏玖忙，“是臣来得不巧，打扰了陛下和淑妃娘……”他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打断了他，“过来坐。”

晏玖被抓到季承鄞面前，他令侍卫退下，冷漠，“你就算是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你以为吾能容忍你几时。”

在上的帝王竟也舍得放下段哄人，他生得极好，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优雅与霸气，姿态拿得恰到好，既不过分，也不唐突，很容易给人一错觉，无论男女，在这样的柔和诱哄中，都会觉得自己在帝王面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忍什么？”晏玖面无表情，“你说过让我，不想见到我，除了朝堂上没有办法避免，你不看就是了，我低着，碍不着你的，包括刚才我都有一字不差的执行你的命令，你在生什么气？又容忍什么？”

晏宛神微微一闪，恭顺的起离开，角余光扫过晏玖的影。

晏玖当年就是被这一哄得死死的，一个坐拥天下、说一不二的皇帝如此放低段讨好，搁谁谁不？谁能心如止，不动如山，不怪他当年鬼迷心窍，死心塌地的为了这个人抛弃所有。

季承鄞气笑“……没有你同吾怪气的甚？”

务完成后他就没了压力，又同季承鄞在一起，被得生了惰，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荣华富贵，啥也不想，想当个死咸鱼，躺着过一生，要不是444临走前提醒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连如今的大理寺少卿的职位都没有，只能当个光杆侯爷，没有实权的那。

“此举于礼不合，官署还有事，臣……”

“是我错了。”晏玖说，“我不该无遮拦。”更不该在你上费那么多心思。

皇帝看了他一，没说话。

他是真的被季承鄞的那些虚假麻木了自己的锐气，现在想到那些过去，他都产生了一溺捧杀的谋味儿。

他来的不巧，皇帝也在，晏玖瞬间眉微皱。

季承鄞忍了又忍，“你心里还是有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