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非法室的原因？”应恺抱着胳膊，“如果这里住的不是我呢？”

应恺没说话，扫了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松海松开了他，但没有退后半步。

“不是纪念。”应恺说，“是对我自己的警告。”

他指指客厅的方向，看上去坦坦，目光灼灼，应恺和他对视了半晌，打开了房门。

“那我们真是有默契，你也是我的达克利斯之剑。”越松海笑，摊开双手，“喜——‘’这玩意不讲理，老就是喜你，不承认也没用。我不想让它掣肘我。那几年我一直在怕，怕我信念不够定、背叛星球的人民，怕我一念之差让战友陷危险，怕因为我让几十年的计划功亏一篑……还好你不是。”

应恺没说话，他也不迫，两个人像是在玩某“我们都是木人，谁动谁就输”的儿童游戏。

越松海尴尬地摸了下鼻，抬看应恺的表情，才发现他面带揶揄。

“我好像被你说服了。”应恺说。

你对我没觉？你见过我市侩狠毒的嘴脸，你也知，我的本总不至于是那样吧？”越松海快步追上去，在他关门之前拽住他胳膊，“想了解随时可以。应恺，你为什么不敢试试？”

铃声不长，是晁扬发的短信：明天下午2准时报到，注意节制，不要打架。

“别咬，明天又得多。”越松海糊地抱怨，却扣着他的后脑，把往他嘴里探。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跟剂一个都没带，明明是你先动的嘴。”越松海为自己平反。

应恺看他表情古怪，从他手里手机看了一，了声哨：“年轻人，注意节制。”

“今天从医院回来去大队报到，登记的时候在内网看到你的信息，当时我以为我心脏里被六植了炸弹，差爆而亡。”他指指心，作剧烈动的手势，然后咳嗽了一声，“本来打算今天搬家，发现你就在我楼下，拖着行李箱就直接跑来了。你不在家，我想着吓吓你……”

“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他仰起，专注地凝视应恺的双，“应恺，我觉得我们应该试试。”

好半天，这场比试才分胜负。

两人对视一，都笑了。应恺用下朝他衣服袋了一下，示意他理会一下里面吱哇叫的手机。

越松海也长一气。他看着从容镇定，却不知什么时候暗中攥了拳，这时候终于松开了手，着酸疼的后颈，轻轻踢了一脚应恺的脚尖：“早晚要答应，能脆吗？”

应恺笑着推开他，说：“甘油在床柜……喂，男朋友，注意节制啊。”

“这么一搅，估计你也睡不着了。我们谈谈？”

“总得给非法室的犯罪嫌疑人一教训吧。轻易跟试图标记自己的犯往，显得我也太随便了。”

仿佛是浴室里的剧情重演，应恺拉下他图谋不轨的手，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他的嘴。

还没正式上班，先用这个方式让未来同事记住了自己，真是好一大型社会死亡现场。

“那什么……我肯定确认过啊……”

“其实我大概知你在挣扎什么。”越松海抢先说，“四年前坟堆被扫除，首领狗急墙炸了自己老巢，我那时候刚吞下六手底下那个光的情报网，就去查坟堆的信息，怎么也查不到你，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知吗，那时候我松了气，因为我不能原谅自己喜一个犯罪分。”

越松海有时确实不能理解他某些时候突如而来的厚脸，耍氓地把他拉下来坐在自己上，了一把他的愤。

“劳烦您稍微有当别人男朋友的自觉，我社死你也跑不掉。”越松海拉他下，“我与你共退。”

越松海盯着中间四个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再和应恺对视，难得有脸。刚刚的话题有些严肃，他的大脑自动修补了应恺被咬破的嘴，而他穿着圆领T恤，想来结上的牙印和吻痕也被看得一清二楚，跟应恺站在一起，很难不知他们发生过什么。

应恺没有否认，垂着睛看他。

应恺耸耸肩，他确实不在意，反正大队不会因为他跟自己男朋友上床辞退他。

回到客厅，越松海一坐在沙发上，应恺没坐下，就站在他面前。

“咳，我在你密码锁上收集到一残留的指纹，照你以往习惯排列组合，是废城那个房的门牌号加坟堆被扫除那年……我没觉得你是个多怀旧的人，把那个门牌号设成密码是在纪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