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慎鼻间浮着淡淡的薄荷和茉莉香,倒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魏潇没再多言,作势要下床,魏慎便立时抱了被褥爬上床去了。
魏慎有满心想说的话,却也觉魏潇不愿搭理他,只好自觉闭了嘴,阖
睡意来。
“睡吧。”魏潇替他掖了被角,又将自己的被褥也分了给他。
现在到底是不能与从前相提并论了,平日里轻轻说他一句都怕要惹得他不兴的。
魏慎被踢落床榻两回,第一回摔了腰,第二回手臂撞到脚踏边沿,闷疼闷疼,隔日便起了淤青。他彻底清醒后去看魏潇,人家又当真阖着在睡觉。
——可他睡着的这瓷枕未免也太了!
“我摔到腰,好痛的。”
魏慎嫌,偷偷踢了踢被
,两手规矩地搭在小腹上,心内莫名兴奋,睡意早消没了。
唉,魏慎心内暗叹,不住调整位置,好半会儿方于半梦半醒间迷糊抱怨起来:“……瓷枕好
啊,脑袋好疼。”
魏潇自是记得的,却只默默不发一言。
那床对两个小孩儿来讲明明很大,他却总也怕睡梦里不小心要碰了踢了魏潇,哪里想得半夜里被踢的人是他。
他不住想起很多事,大晚上的,压憋不住话,小声开
:“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和你一张床睡,你还把我踢下床了?”
她哪里困,只是觉着魏慎靠她那么近,惹得自己心中悸动,绷着,莫名又起了阵
,实在不好受。从前夜里念魏慎念得久了,
便也会这般
起来,总要待段时候方会慢慢平复。
魏慎也会同她一样……起这般的反应么?
魏慎并不怀疑她能将自己抱起这事儿,惊得抬,支吾犹豫
:“地上也舒服。”
魏慎两闪烁着瞧她面容,可昏暗里又看不清人的,不多久忙又背过
去了,
往床沿那
靠,舒一
气,呢喃说:“我就占一
位置,不碰着你的。”
他只能咽下委屈和不平,忍着疼痛,后半夜将半边挂在床外
,一
不敢再靠魏潇近些。
“嗯?”魏慎还未反应过来,魏潇就迅速揽上他腰将他推抱床内侧了。
“我爬上床,还没睡着,你又将我踢下来了。”
“——不会了,再不会了的。”魏潇轻声哄他,“慎儿睡吧,我困了。”
她心下烦躁,魏慎明明什么也没,只有熟睡后平稳的呼
声传来,却也惹得她不满,一时没忍住,
上便有了动作。
魏潇看着他背影,总觉他半夜会摔下床去,便说:“你睡里
。”
其实说起小时候,也不过就是前几年。那时魏潇母亲新丧,发丧时家里人都在城郊住了几日。为了方便看顾,卫扬兮便安排他俩在自己那屋的外间住着。
:“想我抱你上来么?”
她看向魏慎,谁想他也没阖,觉察她望过来,只偏过脑袋朝她笑。她心内莫名恼起来,不再多看多理他。
魏潇一顿,默着将绵枕换给他,自己睡了瓷枕。
魏潇一靠
里侧让位置给他,两人
便多少碰在一块。
她自小便不大习惯有人同她睡在一块,三四岁时便不用嬷嬷陪着睡了的。那晚上她情绪不好,一旁的魏慎偏又早早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