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过吗？”

邢光川忽然开，和小姨同住在店里的事，他不记得有跟许砾说过，公司里的档案信息，留的也是一个朋友的地址。

孙语有些意外。“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对你倒是坦诚。”

“当然可以，大家总叫我老板娘，都怪光川没起个好。”

许砾于微醺状态，漂亮的脸不见丝毫冷厉，摆了困惑的表情，竟显得惹人怜。“不可以叫吗？”

“我坐这边比较好。”

老板娘喜笑颜开，看许砾喝多了还有意思，这时才消了些芥。“上次没顾上介绍，我叫孙语，光川的小姨，以后你要常来玩，让光川在楼上招待你也行。”

许砾很别扭，桌一侧靠墙，邢光川挡在另一边纹丝不动，他自己也没法去。

“好什么好，两个人坐一排好奇怪。”

没想到许砾不再拘谨，言行举止不仅谦逊，还表现良好的涵养，仿佛去了一趟洗手间，丢掉了刚才的生疏，对周围的一切都熟悉起来。

许砾将她的名字重复念一遍，能看得是用了心来认识一个人，下意识接话。“你们一起住，我去家里会不会打扰？”

“许经理，你坐这边。”邢光川一脸情，伺候着许砾坐到最里面位置。

细想来，刚才对许砾脱而的描述，其实是自己近几个月才产生的看法，许砾上的锋芒愈发耀，或严厉或冷淡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慢慢扎。

他换了便服，简单的仔和黑帽衫，还摘掉了镜，额前发丝没完全，有些凌地散在耳鬓，立的五官显无遗，笑起来时，给那双邪气的睛增添一份多情。

许砾乍一看到后愣住，当年那个痞一样的学弟，仿佛又现在前。

“没关系，现在开始了解也不迟。”邢光川把玩着打火机，很暴躁地扇扇空气。“你别了，许经理不喜烟味。”

却被邢光川拦住，他羞赧：“我想给许经理调一杯酒，之前

许砾笑起来，说话有些迟钝。“我想和喝酒。”

用餐时，老板娘没有一起，对面位置是空的，许砾让邢光川过去，可他偏要并排坐。

与此同时，老板娘拎着一瓶酒，再次坐到了他们对面，表面情好客，实则有意许砾喝酒，她想看看这个在职场欺压下属的上司，到底有何德何能。

“许经理找我了？”邢光川底带笑，窃喜藏都藏不住。“下次你直接上楼，从那边的后门。”

这话是有据的，邢光川的父母貌合神离，一直各玩各的，孙语和他差不了几岁，算是相伴长大，后来合伙开了这间店，又住在一起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

许砾不知这有什么可兴的，好在注意力被转移，他有张，想趁还算清醒的时候离开，免得什么脚。

晚九之后，店里整个氛围变调，撤掉餐，了酒场阶段。

说不好听，邢光川从小虚伪，对谁都没有半真言，不兴趣的就敷衍，领地意识还很，绝不可能跟别人谈论自己的真实情况。

邢光川关心了一句，却并真的不阻拦，看着老板娘又将酒杯斟满。

“许经理，你还好吗？如果不想喝我们现在就走。”

许砾心一，才发觉自己表现得过于知情。“你那会一直没回来，我就找服务员问你，听他们说的。”

老板娘骂了几句，忽然见他笑容，起将纱幔撩开。

此话一，邢光川和老板娘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