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手臂上，满满当当，十几个烟疤，伤焦糊发黑，周围通红一片，随着拉扯，新鲜的血淌来，染红了手臂。

“一会吃完饭，你跟我上趟楼，我有事问你。”程徊慢悠悠的夹了一筷菜。

程徊终于回了。

家里突然又安静下来。

“怎么着，去吃还没吃饱？”程徊笑他。

程徊还是没搭理。

会更严，因此对许纵这样习以为常，他了，坐沙发上看手机，皱着个眉，好像随时能打电话叫人去血拼。

程徊难得回来这么早，本来是要好好陪陪许纵的，这会儿却直接上楼去了书房。

程徊平静地看着他，表情甚至算得上温和，他用没受伤的手给许纵了泪，轻声：

许纵慌了。

许纵被吓得脸瞬间白了，甚至忘了现在的状态：“程徊，你这是什么！”

骆云川摇了摇，看着有些疼：“事情有复杂…”

许纵不敢说话，他只好呆呆地跪着陪程徊，等程徊到第五烟的时候，许纵终于忍不住声。

许纵知自己又惹了程徊生气，因为脖颈加重的指印。

“主人…”程徊似笑非笑地看了许纵，没说话，他直起，把脚伸过去，示意许纵脱了鞋。然后往客厅走。

“宋逢，你主跟我说一会儿回来接你，你在我这儿吃晚饭，有什么忌吗？”

阿姨已经过来饭了，比平时早一些。程徊嘱咐今天多几个菜。

许纵静了一瞬：“您生气就罚贱狗，别伤了自己。”

宋逢说没有，他本来就话少，只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当个摆件。三个人刚吃上饭，骆云川就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自觉拿了双碗筷上了桌。

程徊摸了摸他的手腕，然后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手臂去。

猛然想起来，脖上的淤青加重了。

没人理会。

他俯，半跪在许纵旁边，和他平视，似乎要看他的眸，指尖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烧。

不知为什么，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吃完饭骆云川跟程徊上楼聊了一会，然后就带着宋逢走了。

“许纵，你看清了吗？”

“我很累，我不知应该怎么跟你讲。后来我想，也许这样才可以让你切会我的受。”

许纵以为程徊忙，在房门跪着，等了二十分钟敲了一次。

程徊又了一，吐烟的时候眯了眯睛，然后把烟递给许纵，许纵不明所以，接了过来。

程徊背对着他正在窗边烟，一屋重的烟味，许纵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没来由心慌，爬过去轻轻咬了咬程徊的，程徊没回看他。

许纵吓了一，慌忙丢掉烟，程徊直接用手接住，面不改地把火光摁自己的掌心里。

因为有外人在，许纵今天没脱衣服，他跪门发着呆，什么也没想，不知过了多久，程徊的车了库，发一阵声音，接着门被打开，许纵回过神，爬过去讨好地蹭了蹭程徊的。

他不顾规矩，直接推开了门。

一淡淡的焦糊味。

“您别了，对不好。”

“你现在什么心情，我就是什么心情。”

程徊没搭话，把这烟慢慢完。

程徊拿打火机烟，嗓被烟草熏得有些沙哑，却没低，只：“原来你也知对不好。”

阿姨把碗筷洗完也静悄悄离开了。

他挽起袖。

程徊没着急脱鞋，先抬着他下，检查了一下伤，糙的手指在他脖上的细上摸了摸，引得许纵哆嗦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脱光了衣服，好清理，去敲书房的门。

“你总觉得我惩罚完就不会生气了，不是这样的，许纵，我本不想这样罚你。”

程徊从回来就没跟许纵说过话，许纵在饭桌上给程徊夹了几次菜，又给他沏茶，程徊没阻止，但也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