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烤店，往西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晚风了会儿，哪还有一醉意。

“许纵的讨好型人格很严重。”

“程徊，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必须要让你清楚的是，许纵心理问题很严重，并且和你有直接关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就此放手，不要再过多投，用一温和的方式从许纵的生活里慢慢离，许纵可能会崩溃，可能不会。但最终会变成什么样都和你没关系了，你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等了两三分钟，程徊也来了。

骆云川了。

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程徊安静地听完，倏忽笑了。

“怎么样？”程徊了支烟，烟雾升腾在空中，半晌又消散了。“能看来吗？”

“二是继续下去，是一辈、永远的继续。许纵将你作为神寄托，你就需要长时间持续陪伴他，许纵会像现在这样把你作为活下去的支，并且排斥医生的治疗，最好由你亲自来。我会提供你治疗方案，你要时时刻刻引导他，潜移默化中改变他这观念，稍有不慎会让许纵产生自毁倾向。你的陪伴会对他治疗有积极作用，但不能意味着一定会有好的结果。这一切产生的所有，都和你有牵连关系，你要承担的心理压力是比现在大得多的。”

“讨好格严重是心理问题，但许纵的讨好对象并不是大众，而是你一个人，有唯一。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占比太重，基本上成为了他的神寄托。我十分怀疑……在你们分手没有复合的这段时间里，许纵有自毁倾向，他孤注一掷再次回到你边，也是在赌，但如果没复合成功呢？他也许会一些很极端的举动，这都是很不确定的。”

“他说什么什么都是以你为主，你发现了吗，来我家到现在，他一共说过五次‘听您的’。而这只是我在这几个小时观察的结果，脱离场景的情况下，这句话现频率这么是不正常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要怎么选？”

程徊昨天晚上就联系过他，把他俩玩游戏的时候，许纵的一些异常跟他说过。骆云川是心理医生，并且同为dom，很多地方程徊略微一提就意会了。他通过程徊的话，已经猜到了许纵可能有些心理问题，但并不能把握严重程度，所以提下飞机之后见一面。

“许纵把自己给了我，我就不应该辜负他的信任。我愿意为他承担这份压力，带他变好。这样的抉择无论是现在问我，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问我，又或者和他分手的时候问我，我的选择永远是这个。”

骆云川看了手机，宋逢给他发了微信，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低回了句再等会。然后又抬。

“你注意到了吗，刚才吃饭，他几乎没怎么吃，一直在帮你烤，给你夹菜倒酒。中间你说过两次让他别顾着你，自己也多吃，许纵当时没说什么，”骆云川背靠着拢了拢风衣，接着说，“但是我观察到他当时立刻表现隐隐不安的情绪，视线向下，动作也不自知地小心翼翼起来。”

程徊的心沉下来了。

“我今天中午给你发的短信就是许纵的院长跟我说的原话，”程徊将最后一烟完，把烟碾灭，扔到垃圾桶里。“从许纵当年跟我分手，也能看来，这心理问题跟他童年有很大关系。我现在想知，用什么办法能帮他慢慢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