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的教室很吵，笑声起哄声连绵不断。他恍惚意识散了开来，这边听到有人说，谁带了橙，好香啊。那边又有人回应。但檀小佟没听着，他又睡沉了。

他跟廖婳来摆了摆手，只说有不舒服，让他单独趴一趴。然后檀小佟睡了一觉，不安稳的一觉。

“我想自己骑！不要载你！”

他们并不在一个班级。正要分走时，程秦霎时想起什么，转喊住他，说：“今天午饭，我跟篮球队的同学一起吃，你别等我了。”

他好像猜到了但很茫然。程秦第一次也是这样的嘛？原来这样难受？

他此时闷得慌，心里燥。这从来没有过的奇怪受，让他觉得连带着心也慌。

程秦：“那我怎么办！”

檀小佟应声：“好。”

檀小佟坐在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双手捂着脸。发情使他了，又胀又，里的浪一波比一波，脚趾都忍耐着蜷缩起来。他忍着想伸手下去的念，只能拉开一些外去去火，虽然他觉得毫无意义。

程秦不接他的话，转而：“我以后一定要养一只拉布拉多犬！你喜狗狗还是猫？多养一只也给它个伴。”

有人拉开了门，但他看不清。

程秦气笑了：“我超！你当我是你的狗？”

檀小佟摇：“没事，昨晚没睡好。”

廖婳来见他萎靡不振，还是担心，蹲下凑近瞧他，问：“你还好吗？”

他觉得好羞耻。

他又想哭了，他现在看起来一定糟糕透了。檀小佟此刻宛如被人扔雷区，四顾茫然，无路可退，抬起脚却不知该往哪里落，哪块才是安全的。

他怕死了。

“檀小佟，橙香味是你信息……”

檀小佟及某些字，浑一震，慌忙起，只来得及跟廖婳说一句“我去上厕所”，就跑远了。

檀小佟思索片刻，却说：“我不知！”他确实不清楚到底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止。

两人别，各自往教室去。

“快快下来，别让他看到了。”程秦扭对檀小佟说。

等他回过神来时，后已纳了他两手指。他怔愣在原地没了动作，掉下泪来了脸，将手从半褪的里了来，狠狠咬了一自己的手臂，顿时白的手臂上多了两排红的牙印，伤破了渗血来。

檀小佟忍不住去脑补那场景，额抵着他绷的后背，笑着说：“狗狗多可啊！你还没狗狗可呢！”

铃声几乎是卡着他教室这时间打响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唤他，他想声，却被堵在咽，他无声咳了咳，尝试站起来。他却倒在了地上，手肘落地摔得他神智涣散。

很少人能在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安抚下抗住发情，他被内涨的，烧得意识模糊。他仿佛所有的觉全集中在了后，这地方潺潺涌，那是黏腻的，是绵的，翕张着像一张呼的嘴。

檀小佟噗呲笑声：“你就跟着车跑好了。”

二人堪堪掐着到学校。程秦刹车在校门围墙边停下。没曾想，今天门卫大叔居然站在校门巡视，往日都是坐在他保安室里撑着，透过窗瞧着陆续校的学生。他们还经常跟大叔嬉笑着问安。

临近中午，檀小佟的脑就不太好使了，他想着等下要跟程秦去吃什么，一会儿又迟钝地意识到，程秦跟自己代过午饭不跟自己一起吃。

程秦见他反应迟缓，用手抚他的背脊，担忧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倏地，有人拥住了他，带着一熟悉的味。来人拥着他一脚踏安全区，他安全了。

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快上课了。他气声越发得重，眶凝了雾，燥而空虚。他小幅度地扭动下，下隐约了。

“去吧。”他促着程秦把车停好。

廖婳来好像察觉到他的不适，问他怎么了。他也想知自己怎么了，他怕自己是以前积了什么慢病，现在才显现来。

因为学校不让自行车载人，只能一车一人，不有没有后座的存在。檀小佟迅速站起，刚一直起腰，那莫名的无力便席卷而来。他闭了闭，尽力缓解不适，打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