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孜特克身上的吻痕和抓挠的痕迹映入眼帘,尤其是胸膛处,上头密密麻麻都是些青紫的痕迹,明眼人都能看出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阿鹿孤一阵语塞,内心更难受。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走在路上长个眼睛。”孜特克道。
阿鹿孤一时语塞,眼睛红了。
还没待他们说上什么,便听见外头快马加鞭地赶来一行人。
阿鹿孤回头望去,只见为首的男人一席灰衾披肩,面色不豫,俊秀的下颌绷紧了一条线。
“你给我出来。”徐羡骋一字一顿道。
阿鹿孤咬紧了牙,“我不出去。”
“把他给我拖出去。”
阿鹿孤急道,“不,他是救我而受伤的,我不能出去!”
“是么?”徐羡骋脸色更加好看,他转头对着后头的郎中道,“大夫,进去罢。”
那徐羡骋冷着脸路过阿鹿孤身边的时候,冰冷的眼神刀子一般剐向阿鹿孤,“别让我再看到你围在孜特克身边。”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
阿鹿孤想起了孜特克身上的青紫斑痕,心中非常难受。
一旁的亲侍涌了上来,站在阿鹿孤的身后,伸手去拽他的胳膊,“得罪了,阿鹿孤大人。”
阿鹿孤见自己是呆不下来了,憋着气甩开他们的手,“我自己走。”他深深地望了孜特克和徐羡骋一眼,才沉默着往外走。
徐羡骋弯下腰,去看孜特克的伤。
孜特克皱着眉,郎中让他打赤膊,他便照做了——徐羡骋没说什么,这一脱,原先还能靠着衣物遮一遮,现在直接让他身上星星点点的青紫斑痕暴露无遗。
陈届在后头啧了一声,毕竟见着一个强壮的男人露出这样……的上半身,还是蛮骇人听闻的,他知道徐羡骋的狗脾气,多半是用这种方式在宣誓着孜特克属自己所有,但心里还是替对方感到难堪。
孜特克的肩被使劲地掐了一把——他闷哼出声,几乎要弹跳起来。给他把了一会儿脉。
“没伤着骨头。”郎中道。
徐羡骋肩膀松了下来。
郎中开了点治跌打损伤的创药。
“还有些别的……老身不知该不该说……”
“大人……”那郎中吞吞吐吐半天,说了些病体不应纵欲的话。
徐羡骋冷笑道,“你倒是管得多。”
郎中立马噤声,看起来恨不得给自己抽一巴掌。
“下去吧。”
那郎中一溜烟地跑了,连药匣都没拿。
陈届见状,求之不得,提着药匣便溜了——他也不爱呆在这帐里,觉得要长针眼。
“叔叔倒是有闲情逸致,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弄伤了自己。”
孜特克没吭声。
徐羡骋从身上抽了块帕子,用一旁壶里的水打湿,给孜特克擦了擦脸和脖颈,“叔叔不说话,心里是不是有鬼?”
孜特克望着徐羡骋那张明显是因为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地想到了阿鹿孤早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