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而他现在,自然不会再做出那样的蠢事了。
徐羡骋的抬起眼,脸上浮现出一丝志在必得,“他会留下的,之后再慢慢来,我不怕等。”
陈届眨了眨眼,他摸了摸鼻子,原本着急过来是怕徐羡骋见到了故人发疯,现在一看,怪规矩的,“好吧,我待会儿去瞧瞧他,”他想起孜特克刚走的那段日子,徐羡骋撕心裂肺的模样,和现在这般状况形成鲜明对比,心里不由得啧啧称奇。
徐羡骋瞥了一眼陈届,“你去看看孜特克吧,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届点了点头,离开了。
徐羡骋坐了下来,他想,孜特克变了很多,他瘦了,也晒黑了很多,胡子拉碴的,眉眼深凹,额头和脖颈显眼的地方也添了伤疤,显然一路上吃了很多苦头。
徐羡骋心里发酸,他过去恨过孜特克,怨过孜特克,但这些念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他想,自己若不是太爱这样一个人物,又怎么会发狂到那样癫狂而无可救药的地步呢。
可待他明白了一切,又太晚了。孜特克明明是个顶心软的,徐羡骋心里清楚,孜特克可能从一开始只把他当做孩子,但在他不断地撒娇纠缠下也慢慢软化了。可见孜特克对他并不是完全无意的,若他当年不那么急躁、嫉妒和愤怒,肆意地拿自己所拥有的伤害对方,他们本不该走到那一步的。
徐羡骋想用手段去得到孜特克,但想到之后又要陷入相互僵持憎恨的深渊,徐羡骋便止不住地觉得难过,孜特克心软。徐羡骋明白得很,只要能把孜特克留在身边,假以时日,他不怕做不到让对方回心转意,他曾经就做到过,现在也是一样。
但就是连这段时间都让徐羡骋感到难熬,他想念孜特克,想念孜特克温和的嗓音,结实有力的怀抱,他从未这么渴望过,无数个夜晚,他想着孜特克扭动的腰肢,结实的大腿,但当他醒来,身边空无一人,那日被抛下的记忆便浮现在眼前,他嘶哑着蜷缩起来,内心都是痛楚和不甘——他能暂时着不碰孜特克,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耐心、克制,徐羡骋不是不明白这个理,但要做到,着实很难。
思虑至此,徐羡骋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
“孜特克在哪儿?”
孜特克在帐营内,他理了理帐篷,见到了刘照。
刘照没怎么变,在徐羡骋手下做事三年有余了,他是一副娃娃脸的长相,几乎没什么变化,“孜兄……”他挠了挠头,“吉恰让我来看看你。”
孜特克愣了一下道,“额吉恰不姓额。”
刘照嘿嘿笑道,“我知道,这样比较亲密。”
孜特克沉默了一会儿道,“额吉恰呢?”
“徐大人不让他来见你,”刘照道,“三年前他和额吉恰……争执过一次……”
——何止是争执,徐羡骋差点就把额吉恰下了大牢,若不是以为对方知道孜特克的方位,额吉恰绝不会从歇斯底里的徐羡骋手里活下来。
孜特克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