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徐羡骋心里微酸，他有很多话想说。

“大人还是得吃饭，”徐羡骋，“若是这么大的架，我便亲自给大人下去。”

徐羡骋上前搂住孜特克的后背，闻着孜特克发旋的味，“今日我回来得早，就想着见叔叔一面……”

刘照也是真心担心额吉恰，话也说得实诚，“我着实担心额兄的，自那日额兄救了我，我早已认定了这个哥哥，嗯，有句话说得好，哪怕生不能同裘，死也愿同……”

徐羡骋见额吉恰变，俯下补充，“若是大人不服，把我死了，狄恰无人坐镇，会不会起来？”他笑了笑，“额吉恰，你说，你该不该吃这碗饭？”

孜特克抬脚就走，任凭徐羡骋在后的哀求被风散。

孜特克的动作顿了顿。

徐羡骋抱着孜特克的背，将下搭在孜特克的肩上，任凭对方扭想甩开他都死不撒手，喃喃，“叔叔……你知么？那老不死的要来狄恰，叔叔，我想杀了他……”

孜特克没理他。

徐羡骋了门，临走前，“把那狗堵住。”

这几天，他忙着事，傍晚回来，孜特克只在佣人房、柴房、厨房睡，去哪儿都不和他一起，他每天到找人，找到了人，对方又睡下了，徐羡骋又舍不得喊醒对方。

孜特克本来和家里的仆人孩在说话，见到徐羡骋，脸微变，示意让小孩下去。

徐羡骋继续，“我想到叔叔的伤，我就难过，凭什么他能轻易决定以这样下作的手段去害叔叔，那些天，我想到叔叔经历的，难受极了。孜特克，你能不能抱抱我……”

孜特克挣开他走，却听徐羡骋在后，血红着，“孜特克，你若是走了，我便让玛尔罕房里的侍女都来听听，不要着我当着其他人的面你——”

额吉恰靠坐在墙角，短发衣衫纷，十分狼狈的模样，闻言抬了抬。

“我不明白，”徐羡骋猛地将孜特克的转了过来，孜特克不由得往后几步，磕在后的石桌上，咬着牙，“叔叔这般和我倔有什么意思，”他神情狰狞，“我告诉你，孜特克，再过几日，她便要随那皇帝京了，那皇帝已勉可以走动了——”徐羡骋轻轻，“叔叔，我告诉你，你若是忘不掉她，我便替你来，”他的语音又急又快，尖锐的嫉妒和望显无遗。

徐羡骋垂了垂，他知额吉恰得意思，“大人还有心思关心他人，想必也没有饿得那么严重。”他了气，轻声，“我听说，前些日，有人试图躲过护卫去孜特克的屋，甭是不是大人边的人的，若是被我发现了——”他一个微笑，低声威胁，“额吉恰大人，愿我们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孜特克没说话，冷冷地看着徐羡骋。

“玛尔罕的怎么样了？”孜特克问。

徐羡骋听不下去了，“你走吧，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若是不吃，也有人教他吃的。”他话语一转，“你是从哪儿来的，为何没有人和我说？”

“……西墙下有个狗，属下本觉得钻不去，一钻就来，也退不去了。”

徐羡骋没想到他这么实诚，愣了片刻，“你先走罢，之后我再喊你。”

额吉恰低声，“徐大人真是仁慈，”想来他自己也觉得此时讽刺念叨没有用，转而问，“孜特克在你那儿么？”

徐羡骋，“自然，我还需要额吉恰大人束手下的士兵，若是你死了，他们群起闹事，那亏的是我么？我看，是狄恰的百姓罢了。还有，额吉恰大人的手下，怕也会遭了殃，一家老小不保，我看，若不想大人手下跪在外请您吃饭，还是自己吃了罢。”

徐羡骋走着，心里越发难受，额吉恰虚弱但带着讥讽的模样和孜特克离开自己的恐惧，都让他内心虬结不已，他匆匆地往回赶，见到了房里的孜特克。

他轻声，“叔叔……你真是这么恨我么？”

待那刘照一步三回地走了之后，徐羡骋才对着额吉恰，“大人真是好名声，饭也不吃，还有小来喂。”

额吉恰，“徐羡骋，你连世都敢杀，奈何不了我一个小小的都统不成？”

徐羡骋望着孜特克冷漠的模样，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像个丑角，死缠烂打，丑态百，却又不肯松手认输。

徐羡骋低着，浑发抖，时不时地痉挛两下，显然伤心至极。

“你说的，我早不听了，那我说的，你也不听，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寻常么？”

“我们就在这西域，哪儿也不去，”徐羡骋的声音又了下来，带着恳求，“叔叔忘了她，和我好好地过日，不行么？”

徐羡骋的动作顿住了，内心全是愤怒和痛苦，他知孜特克因为那叶将军对玛尔罕心存愧疚，只是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叔叔……你偏偏要在这时候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