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滋味,跟着孜特克去了。
“……你们都瞒着我。”待他们到了帐里,孜特克低声道,“这么大的事,不能和我说么?”
徐羡骋道,“叔叔还在养伤,我们觉得,不好和叔叔多说,让叔叔担心。”
“我受了伤,成了废人么?连事情都知道不得,”孜特克道,语气发抖,“我问你,那赫祖的哥哥弟弟被抓了,按律应当杀头,她呢?被卖入牙子为奴为婢,这是她应当得的么?”
“若是她一直泄露消息,这次被擒获的人,怕不就变成了我们。”徐羡骋反呛道。
“我们既然已经怀疑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孜特克道,“她一个姑娘家,若是被卖到牙子里,你知道那些女孩儿,少不得被主人糟蹋欺辱,走在路上都会被人低看一眼……”
徐羡骋道,“若是她哥哥降了,我自然不会亏待她,他们有几个能做到不贪生怕死的,过些时日,便纷纷降了,她是不会沦为奴隶的,”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她真成了奴隶,我们买下她,过段风头,再放回草原,不是一样的吗?”
“你以为她是狗儿吗,还放回草原?她一个姑娘家没有心的?你没做过奴隶罢,徐羡骋,”孜特克怒道,“我曾以为你会懂的。”
徐羡骋眼眶顿时红了,见孜特克想走,忙去拉对方。
孜特克想甩开徐羡骋,半天没甩掉,“松手。”
“叔叔,”徐羡骋眼泪滚了下来,“对不住,我错了,叔叔,别走……”
孜特克听见徐羡骋的声音,往常他很快便心软了,此刻却觉得疲惫,“你松手。”
“我不,”徐羡骋道,“叔叔不要对我生气,这事我都对额吉恰说过了,他坚持才……”
孜特克,“那你为何不同我商量?”
徐羡骋低声道,“我想和叔叔商量,但那几日,叔叔又因赫祖和我吵架,我心里实在不舒服……”
孜特克低声道,“又在找借口,徐羡骋,你能不能像个男人?做了不想说便坦荡承认?”
徐羡骋道,“叔叔,我确实有私心,”他低声道,“赫祖这个机会,若是错过,便难再寻了,那乞宥弥及其部下确实骁勇善战,若是归降,对我们也是一大利事……”
徐羡骋抬起头,发现孜特克已经走了,他追去欲去拉对方,却见孜特克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徐羡骋留在原地,表情狰狞,胸口上下起伏着,双目赤红,狠狠一拳捶在一旁的木桩上。
徐羡骋深吸了几口气,对着一旁路过的小卒道,“那额吉恰和俘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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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数人均是兀人打扮,被厚重的绳索绑缚,跪在下方齐齐垂头。
额吉恰喝了碗水,他劝降了许久,口干舌焦,“若是有人,能告诉我那乞宥弥的去处,便可免逃一死,若是归降于世子殿下,还可授予官职府邸,给他一个荣华富贵。”
底下有兀人啐道,“呸,谁会做这贪生怕死之事,你要杀便杀。”
额吉恰见劝不动,啧了一声。
帐外响起马蹄叮当声,不出片刻,有人进门,那人走的又快又急,带起一阵寒风,“谁是赫尔鹰?”
地上一个男人闻言抬头,他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身材高大,眼眶青黑,鹰钩鼻,露出的手臂和脖颈上都是伤疤,被绑缚的双臂龙飞凤舞地浮着一只鹰隼刺青。
“你降不降?”那人抽出手里的剑,铮地一声,那泛着寒光的剑刃便架在赫尔鹰的脖颈上。
——来人是徐羡骋,此刻面色可怖,发丝凌乱,眼神如鹰隼一般,带着仇恨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