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您笑什么？”顾思晨有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顾思晨顺着朝歌的手势，又看了他手上的资料，欣然一笑：“小少说的是。”

不过，他觉得这青年简单、直白又纯粹确实是真的。毕竟，他还从没见过哪个快三十岁的人，还这么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的，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来骗我、来骗我、快来骗我’嘛～～

许是青年实在不会隐藏自己的心事，让看他想法的朝歌一下就笑了。

“抱歉顾先生。我只是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见过像顾先生这么简单、直白又纯粹的人了。”朝歌半真不假地说。

“所以当我知你是顾阿姨和苏予信的孩之后，就隐瞒了份，来到‘Artist’工作室，目的就是为了查证你在这其中是否扮演了什么角。”是为苏予信服务的暗线，还是如同顾阿姨那样，生于光、向往光的人。

朝歌示意了一下顾思晨手上的平板。

可他了两气，又很快冷静下来，问祁星海：“可是小海，你在你义父边这么多年，难就不知是谁在官面上罩着你义父吗？而且……你称呼我母亲为顾阿姨，你认识她吗？”

朝歌这么想着，哪知这青年竟然真的相信了，并且还十分认真的和他了谢：“呃，不敢当小少的夸。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还需要骆白和小海他们提才行。可能是因为我从小生活的圈比较单一，阅历和社会经验，都还没有那么丰富吧。”

朝歌没想到这青年对自己的认知倒还明确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阅历和社会经验这东西，都是可以靠积累的，但心就不行了。心坏了，人就坏了，例如……你手上这位。”

顾思晨不知这其中竟还有这样一桩往事，顿时对祁星海大心疼：他从前只知祁星海是早年丧父，母亲病重，迫于生计才无奈选择跟人在街上架的。只是后来他邀请他加了自己的工作室，这情况就极减少了。当时他还大欣，以为是他学好了，知上了，哪成想后来会有这么大的‘瓜’呀，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

其实朝歌笑，是因为祁星海在刚加‘Artist’工作室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自己是如何靠在街上架、卖惨，博取顾思晨的同情，才加‘Artist’工作室的。只是这事，到底不好跟这姓顾的青年明说，所以朝歌也只好半真不假的打哈哈蒙混过关了。

“至于顾阿姨的事，我确实是认识她的。因为我生父虽是‘万晟’的副总，但他早年就有金盆洗手，退‘万晟’的意思。所以当他知顾阿姨的份后，也尝试将‘万晟’的一些机密资料和涉/黑证据给顾阿姨。可惜后来顾阿姨份暴，被苏予信设计杀害，我父亲没多久也被义父害死了。”

祁星海，“我义父为人很谨慎，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我和苏予信，也只能知他想让我们知的事。而这位‘保护伞’的事，几乎全都是由我义父本人单线联系的。所以就算我去查，也查不什么，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么一解释，又看了看平板上的资料，饶是他平时一向乐观豁达，这时也不禁有些愤恨恼怒，当即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这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