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看着此时正抱着他胳膊，倚靠在他肩膀上的孩，看着他纯真的睛和勾起的浅显笑意的嘴角，一度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忽地，骆堪想到了一则，在中描写旱神女魃的记载：女魃原本是上古黄帝之女，在蚩尤起兵攻打黄帝时，曾为黄帝助战大破蚩尤，最终帮助黄帝赢得了战争。可女魃也因此神力失控，再也飞不上天，只好留在人间。可她所居的北方却因她的存在常年缺雨少，导致其被北方的百姓所恶。人们千方百计地驱赶她，她被赶来赶去，到躲避，唯有其坐骑颙【yóng】鸟对其不离不弃，伴之左右。

颙原本是天上的神鸟，可纵游天地，其鸣自号也。其最大的特征便是生有四目。

天纵之才也不过如此了吧。骆堪不由在心中叹。

而等待他的，却还是朝歌那歪带笑的俏脸，和他句骆堪永远不知如何作答的‘好看吗？’。

彼时骆堪的手机还握在朝歌的手里，他垂下，在屏幕上打下这三个字，问骆堪。

骆堪的面倏然变，“小朋友，你……！”

可这次他并没有等男人回答，就自顾自地不知在房间什么地方了两下，用房间里的投影设备把两个人面前的这幅画彻底推翻，让整幅画的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他画的不好？那肯定是违心的。毕竟青年的绘画技艺在他看来确实湛，无可指摘。可若说他画的好？又无疑是在这孩的伤上撒盐戳刀。

【好看吗？】

只见画作原本鲜亮的颜被尽数褪去，变成了一片不见底的漆黑；颙鸟原本瑰丽丰满的羽翼也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漫天业火焚烧殆尽，只剩下一副森可怖的皑皑白骨。而位于颙鸟其下的天女女魃，也早已被业火腐朽了姣好的容颜，变得衣衫褴褛，不人不鬼。

他们都是被尽其用后，弃之敝履的存在。

骆堪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这幅画画的本就不是什么凤凰，而是女魃与颙的故事。而女魃虽是神话中的人，可她的世经历，未尝没有与他边这孩相似的地方。

骆堪第一次不知如何作答。

但当他又仔细赏鉴了一遍画中的其他细节之后，就渐渐到了不对劲——这‘凤凰’怎么是四只睛的？还有，这‘凤凰’下面被锁链锁住的女人又是谁？

青年故作不知男人心中所想，见骆堪看他，便下意识的又把嘴角往上扬了扬，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甜的意味，可这笑落在骆堪里，纵然再怎么清浅漂亮，却也本觉不到朝歌半喜悦的情绪。

或许正是因为他清晰的知，任何创伤一旦形成，任何安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吧。

男人一时陷了两难。

见男人不回答，朝歌就又问：【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