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朝歌也并没有和他卖关，而是直言：“他与其说是对我‘好’，不如说是对我‘客气’更为恰当。”

他不仅可以对别人狠，也可以对自己狠。并且是……更狠。

这等心，真的是一个孩能够拥有的吗？

说着，朝歌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轻快地问：“爸爸，你想看看妈妈的笔记本吗？”

真的太可怕了！

朝歌顿了顿，又接着说：“再来说说你吧，爸爸。你不觉得你对我实在太好了么？若说是叔侄，可你对我的好，是我从来都没有在哥哥们上见过的……虽说从小到大，你对我的言行举止看似都很克制，可真正一个人，他的神是骗不了人的。我那时虽然还小，可我不是觉不到。”

他从前觉得，虽然朝儿弱，但情十分聪慧果断，非常像他，为此他还颇为自得，并引以为傲。但时至今日，他才算对这孩有了更加刻的认识：

“我从小就有这样的觉。虽然我和大伯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他对我的态度似乎一直都很微妙，尤其是在有哥哥可以对比的情况下，这觉就愈发烈了。”

他听着青年慢条斯理却条理清晰的分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所以，你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世了么？”

朝儿善隐忍。

“在什么样情况下，才会让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产生类似于‘客气’这样的情绪呢？——恐怕就是，我可能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儿，但我的亲生父亲，又是和他本人关系匪浅的人。”

仅仅是据我和你大伯对你的态度？

“嗯……大概是很久之前吧，我也不记得了……爸爸，我不知你有没有仔细观察过父亲，不，或许现在应该说，是大伯父兼养父对我的态度。”

可你一年到才能见我和你大伯几次啊？！

司徒隽闻言震！

“但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怀疑，我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是直到后来，我意外的得到了母亲的笔记本，才让我所有的怀疑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和最直接的证据。”

“对。”朝歌回答地很脆。

“刚开始我还以为，因为我是幼，又柔弱，所以他难免偏我，不忍心教。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这并不是偏，而是一类似于‘不方便教’的觉，是‘客气’。”

的笑，而是仿佛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的笑。

“嗯？”司徒隽对朝歌的说法颇为好奇，他的确也很想知自己的大哥到底是哪里了破绽，让朝歌起疑了，所以面上作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司徒隽已经很久没有为一件事这么吃惊过了。他看着前的孩，心里阵阵发凉：这孩竟然在这么多年前，就已经发现他和他真正的关系了吗？可他却一直隐而不发，甚至在自己面前，也没过半破绽，这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