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兴奋的语气，没什么表情。我照他的设计缓慢歪过，我看清了他这张与不久前那个当街行凶的粉衬衫一样的面孔。我没兴趣表现他期待的错愕。

“你他妈闭嘴！”

“WRATH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我嘲地看着镜中的他，他和那个粉衬衫长的一模一样，也蠢得一模一样。

“啊呀，这里还有个人呐。”清洁工低转，用并不湛的演技表现他的惊讶，他一步步向我近，在我后站定。他很讲究地藏在我的后，我看着镜里的我。

我心情很好，好到忍不住和他多聊几句。

我对菜鸟二号有了新看法，他可比那个粉衬衫胆小多了。不过胆小鬼大多擅长审时度势，我觉得我可以借此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刚刚俯，便听见门有人来。但他只是站在门，把什么东西放下转过对门外说话。

“杀掉你的训诫师，然后想办法到日暮冶炼厂。WRATH大人在等你。”

我拧开龙，冰凉的自来冲在我的手心，我这颗从早上开始就燥的心终于略微冷静了一。我看了镜里的自己，叹气，又捧起一些准备简单地洗把脸。

菜鸟二号后退两步，把芯片抛给了我。我接住芯片，一边在手里摆观察一边听他讲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着急回到弗兰克边。

或许是觉到我的嘲笑，菜鸟二号暴怒。但他也只是又把枪抬一些，从心脏的位置移到我的后脑。

我冷淡地看着他不是很合的衣服，缓慢地将双手撑在洗手池上，不动声地盯镜。此刻他已经劝走了无辜的路人，并且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你说妨碍别人工作的家伙，该不该杀掉呢？Silence　。”我觉到某个长而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后背。

我懒得猜测他到底是因为太有诚意还是单纯的愚蠢，也转过来，靠坐在洗手池上。

我正准备一步用言语激怒他，却没曾想他先开。

“这么好吗。”

“你不想为你死去的双胞胎向我复仇？”

“复仇？不，Silence，我要谢你把我掉我的竞争对手。WRATH大人让我们把你带回来，谁成功了，谁就能成为新的‘决人’。那傻选择了手段，而我，我选择和你协商。”

他果然不敢杀我。

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菜鸟二号的表情有些恼怒。我觉到他的枪骤然抬了几寸，直指我的心脏。但我笃定他不敢杀我。

“Silence　，我们需要你回来。你看，我们给你带了‘钥匙’来解开你的项圈，而且还带来了帮手辅助你。”

我慢慢倒掉手里的，直起盯着镜。通过镜，我看见他穿橘黄的制服——这是临光大学里所有清洁工的统一制服。

的时候，走廊里有些嘈杂。我看着弗兰克的背影，加快脚步走卫生间。

“是的，”他突然放下抢，从兜里掏一个芯片，他拿着这个芯片在自己的脖上比划一下，“轻轻一划，它就能让你重获自由。”

“你准备和我协商什么。”

“不好意思，现在不能，谢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