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笑笑，没有为我解答。

我定地挣脱开他的怀抱，凝视他橄榄邃的眸，那是我追随的光。

弗兰克松了气，把我拉到他侧让我靠他的怀抱里。他搂着我，鼻尖和嘴都抵在我的发丛中。我能闻到他一样柔的呵温的气里环绕着清淡的男士香味。

“因为我喜您。”

这一刻，我觉得有好多话要和弗兰克说，可它们却都突然哑在我的咙里。我想和弗兰克说这段日里我就像重新活过了一样，我学会了与被，我学会了喜怒哀乐，我看见了我从未关心过的世间百态芸芸众生。即便很多事情我还是无法理解，可我也再也不是曾经的我了。

“第二个问题，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当时我死了，你就可以逃跑，我相信你有能力躲开警方的追踪。”

可是当我遇见他之后，他告诉我甜的就是糖；让我留恋的温就是抚；我并非工，并非机，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所选择的就是我想要的。

“对不起，我又伤害到你了。”

“我在。”弗兰克着笑意回应，把我小心拥抱在怀里。我贴近他的膛，闻到了不属于任何一款香的味，那是光下湖畔边的沉寂，是邃悠扬的温柔。

我很疑惑地偏。

“先生。”

我怎么会怨恨这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怨恨我的光呢？

我并不排斥，我只是有拘谨，我害怕我稍微动一就会失去他的怀抱。

他颔首亲吻在我的额上。

曾经，我没吃过糖，我以为盐就是糖；我没有被抚过，我以为打骂就是抚；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以为所有我得到的就是我想要的。

弗兰克笑着搓我的发，动作真就和搓一只猫咪一样。我被他得东倒西歪。

我，宛如重生。

“还难受吗？”他可算够了停手，抚摸在我的额上估测我的温。

我们似乎有过于亲密了。

我为什么要怨恨他。我觉得弗兰克的问题好奇怪。长久以来我都是一只在黑暗中毫无方向的飞蛾，而弗兰克是打破那幽黑暗的灯火。我循着他，就像飞蛾循着灯火。

我想，我喜糖，喜温柔的抚，喜他。

我看见弗兰克有一瞬间的失措。之后，他就那样定定地望着我。他橄榄的眸里，氤氲了汽，雾蒙蒙地又格外明亮。我凝视他，凝视这灿若星辰的光。

我轻声呼唤他。

“愿你终有一日可以摆脱黑暗的桎梏，我会一直等待那天。”

“先生，我从没想过逃跑。”我担心他觉得我动了什么歪心思而惩罚我，我赶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我诚实地摇。

“为什么……”弗兰克的声音很轻，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异样，“我一直都在惩罚你伤害你，你应该对我充满怨恨才对。”

我依然不完全理解喜的义，但我知我心之所想，就是我回答他的答案。